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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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奖赏。
四月的一天上午,我被获准离开那里,穿过嵌有窗户的走廊前往探视室,在匆匆擦肩的阳光底下,我发现自己手背泛白,令人想起长居泥土里蚯蚓的色泽,但这并不是最足矣让谁感到恶心的,当我看见探视窗对面没什么人情味的那张面孔,才顿觉自己胡乱生长的胡须和环绕周身的恶臭,似乎皆能穿过圆形排列的小孔,污染猫科动物挑剔的嗅觉神经。
"你将知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我先说哪一个?"
"……随便。"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手腕,我与他之间的玻璃墙面响了两声,一股清爽气流倏地穿过介质,直冲我的鼻腔,霎时,大脑里好像炸开了一枚薄荷糖,我为之精神大振,立马脱口而出:"得意怎么样?"
"很好,"黎子圆后靠到椅背,"你被带走那天他醒了,现在身体健康,伤口痊愈。"
想来,我当时抓着听筒、大张着嘴,死死瞪着黎子圆的模样,和沙漠里一头快渴死的骆驼没甚分别,难怪他会面露愠色,语气克制:"请专心一点。"
"在!在……你说,你说……"
"当天下午顾小姐赶到你家,发现了这件事,不过,还没有明确他意外苏醒的原因,并且他体内很干净,这倒让人意外,简直不像受过重伤……我猜测在他受伤前灵根被迫打开了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也有可能这就是他昏迷的原因,阿彬说你描写过这种情况,用封闭的方式……季良意?"
我的意识一时聚焦到他的眉头中心,那里有几道耐心耗尽的竖线,逼迫自己说点什么:"那意意……我女儿呢?"
他扔出一个白眼,"有没有别的要问?"
我摇摇头,凑近玻璃,"是姓秦胖子。"
黎子圆朝我身后望了一眼,压低音量:"这几天你有没有被人拍过照片?"
"没有,怎么了?"
他端详我一番,好似松了口气,"昨天下午,报社收到了那个女民警被害的完整录像,建筑工地那老板是个孬种,你记得吗?害咖啡店差点被烧的那家,他们早就招供了,只是姓秦的拿录像做了手脚,毕竟摄像头拍到过真凶——你应该已经知道是谁了?"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两张红扑扑的脸蛋,疲倦地靠在一起,其中一张搽了细粉、腮红,看起来很动人,另一张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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