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去。”
“严彬不说了他要开车送你,怎么,他车上没暖气?”我捡起桌脚边的毛线帽,拍了灰递给他。
他惊讶抬眼,遭我眼神一碰,敲碎了似地窝回巢穴,其间曾在毛线帽上停留两秒,也快速离开了,好像那东西是枚伤人的暗刺。
我撑开暗刺,手指在朝眼前的圆脑袋压下去时不慎擦过脖颈,凉得小孩直缩脑袋,帽沿边零碎的发梢戳着他的眉毛。
“该剪头发了,”我拉开围巾,“脖子伸出来。”
“还好吧……”他扒拉着刘海,被我移开手:
“挡得眼睛都看不清,还‘还好’呢?”
“看得清,面前是季叔叔。”他反驳,但语气脆生生的,光听这一句倒不像反驳。
针织围巾裹着小孩的脖子没动,得意扑闪着睫毛,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分了一会儿神,意识到他脸上整整齐齐的印纹来自哪里,是袖口趁他打瞌睡时给戳上的。
“怎么了?”他摸了摸左脸,我之前一直在那里落眼,可惜那些印痕不是靠手指足以察觉到的。
我没回答,埋眼系着围巾,他下巴一收,尖尖小小正置于我手指上方,不禁叫我思索他为什么不发胖。
他忽然问:“良意今天戴着来的?”
什么戴着来的?还没低头看,手臂上倏地一闪,那截宽度不够、而属实长过头的毛线条已落入他手中。
得意脸上有了笑意:“今早你送我来的时候没有戴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没有,出门急,拿错了。”我否认。
他被我放纵惯了,不吃这套,抬高手敞开围巾,像也要给我系上。
我心中不屑,想这样的围巾白送到卖毛线的店里去,恐怕也不会有人多看。不过周谊或许看了,因为他开我的玩笑,说这是季哥找了一条小孩秋裤套着的。
我将毛线条接过来,左右看看,只有他手边放着个布袋,那是用来放保温餐盒的,前天炖的鲜鱼汤放在上层,他带来当零嘴的首饰藏在下层,得意怀有小孩,饭量大,饿得快,有时懒得上楼,躲在楼梯间啃手镯,被我发现过一回,也说过一回,他不再敢了,只是似乎也不愿来办公室找我,不知道最近又在哪儿加餐。
布袋着围巾打得下去,我收回手:“明天拿来店里,要你那个喜欢的顾客还来就送给他,太廉价了,戴出去不合适。”
他脸色凝固,僵硬地将围巾取出来叠好,收进布袋,若还多望了我一眼,那是没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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