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好像感冒了.....我跟你讲过,你打完针回来在睡觉,我打车去的......”声音越说越小,我一凑近,他干脆将话语掐断了,捏在手心里,十节指头紧紧攥着被角,但他的拳头一点也不唬人,毕竟我已见过他真正唬起人来是什么模样。
我只得起身让开,得意跟着坐正,我不言,他不语,小孩默默无闻地咬了半晌嘴皮,才开口:“......我没出去玩。”
没玩就没玩,他端出这幅要掉眼泪的样子是做什么?我移走视线,冷冷问:“喝酒了?”
“我知道,我知道不该喝酒.....”
我一下火气上头:“那你还喝?!”
这声厉喝刚落音,小孩脸色瞬间惨白半截,身子下沉,眼看要缩回被底,我直接上去逮他,拽着两节细条条的手腕,没几下就把人拖下床。
“.....我以为喝一点.....喝一点没事的,嗝,我以为......嗝,嗝......”
我没见过他醉酒的模样,那天晚上,我以为他的态度是从酒桌上沿袭来的。我见过太多这样的女孩,或男孩,放荡下贱,一整晚坐着官员大腿,当有摄像头朝向他们,他们甚至会笑着比“耶”。
我母亲曾是其中一员,她的照片就放在衣柜底部。
看他抱膝蹲在床边抽泣,我心里说不出究竟为何烦躁,几件衣物落到他头上:“穿好衣服,带我去看看哪家宠物店卖酒。”
雨水停歇,时间不算晚,街道上还亮着灯,进入地下停车场后夜色就不再跟随,苍白灯光使得意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健康,像个泌尿科的住院病患,连步子也迈得很小,我催他,他勉强提速,挪进电梯,竟然扶着墙壁深深喘气。
我想问,可一路都这么绷着脸过来了,只能咬咬烟头,拼命吐烟雾、吐烟圈,扮演一个漠不关心的大人。
喝酒就喝酒吧,人也成年了,你情我愿的事儿我管得着吗?我想。
可万一他不懂呢?万一他弄伤了自己呢?我又沉思。
至少别再吼他。我对自己说。
宠物诊所临近打烊,店员听见敲门声,放下拖把过来开门,只有前台还留有灯光,听得见屏风后面不同的宠物犬叫声,两边入口装着阻拦门,探访时间已经过了。
“是你啊!”她认出得意,疲惫的眼神里挤出一点惊喜,但看到我,惊喜转为她那张稍显浮肿的脸庞上的一抹阴霾,“怎么啦,你家狗又不好啦?”
得意瞪大双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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