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可有可无的身外之物:“……你不疼吗?”戈德里克缓缓的松开手,轻轻的问。
少年的视线终于回归到手臂上,表情没多大变化,但戈德里克看的到,伊莱尔的额头上沁出了薄薄的冷汗。
“会疼吧?”戈德里克的调子低低的。
少年似乎是想了一会,才慢慢的点了下头。
“你是笨蛋吗?”戈德里克好似埋怨又宛若叹息,先前的怒气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他先拿出几瓶魔药塞到伊莱尔空闲的手上:“立刻喝掉。”说着,又拿出一瓶外用的药物,先是小心翼翼的撩开对方的衣袖,随后小心翼翼的涂抹上去。
就算是再小心的涂抹,这种伤势也会很疼的,戈德里克看的明白,可是黑发少年却连哼也不哼一声:“搞的好像是我欺负你似的。”戈德里克边做最后的包扎,边低声喃喃,再度抬头却发现伊莱尔手上还拿着魔药,并没有喝。
“怎么不喝?”戈德里克皱眉。
伊莱尔扬起右臂,瞅了眼白色的带着血迹的纱布,竟有几分好奇的神态,几秒钟后,他才回过神来将魔药还给戈德里克,轻轻的摇了下头,表示已经足够。
“你这人……”戈德里克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一阵沉默,半晌后,戈德里克再度开口:“……你经常受伤吗?”
少年没有立即点头,似乎在回想和判断“经常”这个词汇的具体频率。
“一般不包扎?”戈德里克忍不住又问。
这次伊莱尔的反应很快,直接摇头。
戈德里克直直的看着黑发少年,心里不是个滋味,久久的,他叹了口气。
☆、有点儿呆
戈德里克不再纠结于坩埚的问题,甚至在其后未再提起半句。
而伊莱尔的行动并未因右臂受伤带来丝毫影响,到了晚上的时候,他还照常拿出羊皮纸教戈德里克写东西。
“你的手最近不要用比较好。”戈德里克止住伊莱尔的动作,他实在是难以想象为什么有人在右手几乎废掉的情况下还能如此面不改色,仿佛的确没什么大不了。
伊莱尔想了想,换成左手,流畅的字迹片刻后出现,和右手写出来的效果几乎没有差别,写完一句话,他看向戈德里克,意思很明显:这样可以吗?
戈德里克堪称无奈的摇头,同时将伊莱尔手中的羽毛笔抽回,顺便收起羊皮纸:“你现在受伤了,你所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听懂没?”戈德里克的语气加重,强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