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深褐色油漆愈发接近,倘若不留意,便不容易发现。
当初发现这个刻字,钟挥很觉新奇,便问南宫丹:“这个字是谁刻的?是你吗?”
南宫丹点了点头。
钟挥便又问:“为什么刻这个字?”
“不为什么,只是想到就刻了。”
见他不肯再说,钟挥便也没有再问。
整个环境的停滞黯淡,便如同这里的人一样,就如同南宫丹一样,明明不过三十几岁,却已经仿佛那些从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人物,用“古老”来形容不太合适,只好用“陈旧”,虽然也知道并非真实,偶尔钟挥却也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到来虽然令人烦恼,然而是否也给南宫丹这种死水无波的生活带来了一点变化?多么可悲啊,居然要靠这样的方式来感觉生命的波澜,就好像一片死寂的空气忽然变动,原因是外敌入侵。
钟挥这样一边想,一边吃饭,忽然间便低低叫了一声,方才想得太出神,一不留意便咬到了下边嘴唇的内侧,虽然及时停止咀嚼,仍然咬破了一点,将这一口饭咽下去后,钟挥到穿衣镜边翻开自己的下嘴唇,里面果然一个清晰的小小创口,血痕已经渗了出来。
“真该死”,钟挥低声咒骂了一句,这几天一定要格外注意口腔卫生,吃过饭马上刷牙漱口,好在面部组织供血较好,唾液里又有溶菌酶,所以恢复起来应该不是难事。
又过了两天,南宫丹周六早上回来,钟挥已经做好早饭,招呼他一起吃饭,从上一周就是这样,钟挥做早饭,南宫丹负责两个人的晚饭,钟挥午饭在学校里吃,早晚两餐都是在南宫丹这边。
南宫丹洗了手,坐下来吃饭,钟挥小心地将一勺粥送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咽下去之后,看着南宫丹,说道:“南宫,现在天已经冷了,你就搬进卧室里来睡吧,反正白天我一般也不在。”
已经是十一月下旬,这几天的温度,白天也不过十一二度,很是寒冷了。
南宫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睡在沙发上挺好。”
钟挥笑了一笑,这个人啊,真的是固执,不肯变通的,仿佛是刻意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一般。
片刻之后,南宫丹仿佛想起了什么:“小钟啊,现在天冷了,你跑来跑去很辛苦,不如就搬回宿舍里住吧,上下课往来也方便些,节省时间。”
钟挥噗嗤便是一笑,自己是想要将这个人拉近一些,哪知却给了他灵感,劝自己搬出去。
钟挥懒懒地说:“这样跑来跑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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