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您的阿玛!”
“爷知……”绵忻哽咽了。
他知道,他知道阿玛承受了多少,可是他就是不能接受自己成了被放弃的那个。
阿玛不要他了!
林睿旸深吸口气,想平复情绪,却不自觉红了眼眶,声音哽咽:“那天早朝前,陛下颤抖着手写下圣旨,非常低落的自言自语,说‘是朕思虑不周,总是琢磨着把最好的给你,却从未考虑过你想不想要?’”
“陛下还是那个最疼爱您的阿玛,只是您的选择让他难以在帝王和父亲的角色间取舍罢了!”
大清最年轻的一品大员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绵忻低下头,喉头滚动着,一阵沉默,干净的地面上却多了几个圆圆的小点。
时间过得很快,不管众人能否接受,该来的总是来了。
十几辆马车,近两百号人的队伍撑起‘镇南’大旗离城门越来越远,在遥远的南边,还要一支精锐之师等待着未来的君主。
永珏站在城楼上目送他们离开。
众人都说皇帝凉薄,却少有人能看透这道圣旨下的慈父之心。
与其让嫡长子留在京城备受新皇猜忌,引起两大后族争斗,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还不如放他远走,给他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天高海阔,随心所欲。
额尔赫,希望就像你说的那样,为了心中所爱,放弃江山也在所不惜。
迎着日出时分太阳照耀在琉璃瓦上反射出的绚烂光芒,一身明黄色的年轻帝王背着手,注视爱子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突然侧头说道:“我们也走吧,文卿,海兰察,随朕一起,与那些吸食大清血液的跗骨之蛆斗个痛快!”
“是,陛下。”一个沉稳英武,一个温雅如玉,延昌年代的双璧躬身回答,嘴角含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