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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礼拜的生活过得异常平静,怪不可思议的。
洗完澡的沈清泽愣愣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偌大的房中回荡着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话音。
兴许是听说了御程羡的事情,自那天之後,他的金主们就跟消失了一样,不但没有打电话来骚扰他,就连半通讯息都没传。
而这几天也没有接到任何工作通知,他打电话给刘情确认,得到的回覆是御总裁听说他家发生的事故後放了他一段假,等他整顿好了随时可以复工。
像是怕他误会,刘情又连忙解释这不是雪藏,让他绝对不要多想。
通过那天御江涟和御江澜的对话,沈清泽便已经知晓御江涟是名利益至上主义者,在将他的最後一丝利用价值彻底榨乾前,她断不会将他当成弃子轻易舍弃。
所以沈清泽只当这次放了个普通的长假,至於御江涟是出於何种考量,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了。
虽然他直觉此事与御江澜多半脱不了关系。
想到御江澜,沈清泽不自觉转头看向空荡荡的枕边。
那天早上,他本来有一堆问题想要跟江澜问清楚的。
然而回房之後,身下的椅子都还没坐热,江澜的手机就响了。
御江澜抄起手机走向门外,约莫五分钟後,他匆匆回房,二话不说就从衣柜中挖出旅行包,开始翻箱倒柜地打包。
那旅行包沈清泽眼熟得很,是他为了庆祝江澜通过第一份工作面试时送给江澜的礼物。
当时的他们经济尚不富裕,沈清泽也不过是个跑龙套的群演,所以买不了太贵重的包。
以前他们聚少离多,江澜平常就跟陀螺一样忙得转个不停,而他在工作以外的时间几乎都被那群人渣给牢牢霸占,要想一同出门旅游跟本就是天方夜谭。
唯一一次看见江澜背这个旅行包,还是他计画带着江澜一起逃离西区那次。车上,江澜兴高采烈地和他讨论要去参观哪座名胜古蹟,然而在前往机场的路上,那梦魇般的铃声却响了起来。
他的经纪人御程羡告诉他,他们已经在机场安排了人手,一但他们下车,他们的人便会立刻对江澜下死手。
所以他们给了他一个机会,只要现在调头,乖乖回去接受惩罚,他们就放过江澜。
因此,沈清泽只得告诉江澜,公司临时安排了一个很重要的工作给他,推不掉。江澜犹若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似地,笑容僵在脸上,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跌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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