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但水溶能得到的消息,一些老狐狸也能得到。一时间,朝里局势微妙起来。原本形势一片大好的他,开始感受到那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处不在的阻力隔阂。以前一句话就能办妥的事,现在都是推三阻四,迟迟没有准信。
水溶正是连日焦头烂额,身心煎熬,这会儿见一个低阶门客也敢神神秘秘地对自己说话,更是恼怒。但肖东魏再三赌咒发誓说此事必成,若是不成,任王爷打杀。见他说得郑重,北静王不由就半信半疑地跟他去了。
待到了逢源坊的乾字厢房,早有人在门外侯着,见王爷微服亲至,手足不觉微微颤抖起来。但却丝毫不敢怠慢,连忙迎上去行了个大礼:“草民薛蟠,见过王爷。”
“本王似乎见过你。今日找本王所为何事?”听到他姓薛,北静王原本紧紧皱起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对薛蟠的来意,隐隐猜到了几分。
“王爷好记性,草民实在三生有幸,竟能请到王爷金驾。”不伦不类地说了几句,薛蟠连忙将人往里面让:“事干重大,还请王爷移步往里说话。”
对街一处酒楼,贾蔷见北静王迈着方步进了厢房,心知这件事已成了一半,微微一笑,收起了西洋舶来的千里镜。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往后一靠,让身子坐得更舒服,脸上的笑容却在慢慢变淡:一旦皇帝下旨,朝局必会动荡。冯紫英挑这时候回来,究竟想做什么?
“皇帝的旨意,在后日就要下来了。这节骨眼上那孩子却突然回京……这两件事不会和你有关吧,老谢?”
某间静室内,贾敬盘膝而坐,却并无往日从容,而是微微往前探出身子,询问面前已略显老态的老友。
谢公公慢条斯理地吹着茶盏,头也不抬:“认祖归宗是好事。”
“对你来说也是好事?想不通,我想不通。”贾敬自认打听消息也有一手,但这次却怎么也问不出头绪。只好亲自找这老伙计来问,没想到问了半天,对方却不透口风。
“你要见我,正好我也有话要问你。三年前我交给你的那样东西,你验看了是某种植物的毒素。现在是否查明了来处?”
贾敬点了点头:“我认识的人都查不出来,我就转了几道手拿出去问。前阵子有个游方老郎中说以前似在南方见过,我已着人与他同行,一起去那边查证,顺便找找有无解药。”
“南方?”谢公公眼中露出一抹深思之色,随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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