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贾政面前,保证会严加管教贾瑞。少年们怕自己也落不了好,自然没二话;贾府下人则怜他老迈勤谨,却有个不省心的孙子,俱都答应。
一群少年里就数贾瑞伤得最重,怨气也最深。脸上的伤和棒疮好得七七八八后,便悄悄去找那日的人,鼓动他们报仇。无奈那些人都被贾蔷的邪门功夫打怕了,大多推三阻四不敢来。末了只有少数几个人,愿意响应贾瑞。
贾瑞本还嘲笑那些不敢来的人是胆小鬼,但临到真正与贾蔷面对面时才明白,他内心对贾蔷的畏惧,或许比其他人来得都深。
一个总被自己欺负的瘦弱男孩,突然爆发,反制住一群比他自个儿还大几岁的少年,个中反差委实让人惊心。
见贾瑞突然哑了声,贾琏不禁有些奇怪:“老瑞,怎的不说话了?”
“我——我——”
明明面前只是个仅有十岁的男孩,贾瑞却觉得头顶百会穴阵阵发凉,脸上本已结痂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连退几步躲到贾琏带来的两名小厮身后方心下稍安,刚要继续向贾琏数落,却听贾蔷惊讶地说道:“瑞大叔,你怎么会带了女人的帕子?”
自来许多男人都听不得个女字,但凡沾边,打破头也要看个究竟。当下贾蔷一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贾瑞身上。只见刚才被他拉扯得松散的腰带上,确是挂了块粉罗香帕,露出一双鲜艳轻浮、良家女子断断不会绣的鸳鸯。所属何人,不言而喻。
一时间,小厮们都露出心照不宣的贼笑。独有贾琏,却是面色一变,上前一把夺过那帕子。翻来覆去看了片刻,脸色蓦然一变,阴沉得可以拧出水来。
贾瑞不明所以,犹自疑惑地咂了咂嘴:“奇怪,那几条帕子我都收得好好的,如何就跑到了身上?且看这花样,也不像是——”
尚未想出个所以然,忽觉眼窝一痛,已是挨了贾琏一拳。贾瑞脑子一懵,刚要问是何故,贾琏的拳头已如雨点般落下来:“我把你个偷腥的畜牲!主意打到老子身上来了,老子的女人也是你动的?!”
“什么女人?误会,都是误会!二哥你——嘶!你还真下狠手,老子也不客气了!”
两人扭打一处,乒乒乓乓,屋里很快变得一片狼籍。小厮们有心帮主子的忙,却又插不上手,只得围在一旁干着急。
就在这时,贾蔷没人事儿似的推门而去。众人只道他小孩子家脸皮薄,听不得这些腌攒事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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