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爷,小人冤枉啊,小人——”
见这两人一迭声地喊冤抵赖,贾蔷俯身拍了拍年轻人的脸:“我已经报官了,喊冤的话留着去对京兆尹说。贾家对此事毫不知情,且你们并非贾家家仆,只不过仗着有个妹妹在府内做事,借势胡来。你们放心,个中内情,我家长辈定会同京兆尹分说明白,相信大人定会禀公判案。”
他笑容极清极美,手指却是极冷,恰似眼瞳深处那份寒冽。肖家长子被他细嫩如绢的手掌一碰,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嘴唇哆嗦几下,竟再说不出求饶的话语。
抽回手,贾蔷长身而立,转向众人,朗声说道:“诸位都是肖家绣铺的街坊邻居,定然清楚他平日里做的何等营生。之前肖家假我贾府之名肆意行事,但实则贾府并不知情。他家有一个女儿卖到贾府做了我的丫鬟,表面恭顺,实则背主求荣,瞒着我做下这等无法无天之事。我既知道,少不得要来料理干净。我这就将人送到京兆府,日后若有官差过来问话儿,还请诸位街坊替我做个明证。”
众人见这锦衣少年小小年纪便言语缜密,颇有气势。且刚才指派家丁砸店时还特命不许对女眷动手,极有章法,对平头百姓也十分客气,显见是个少年老成的明白人,不由大生好感,纷纷应道:“小哥儿放心,咱必实话实说。”
“多谢各位。”贾蔷向众人团团一揖。
数丈之外,一辆看似普通,实则守卫森严的马车静静停驻。
车中人透过竹帘缝隙,凝视着不远处少年清姣俊秀却不带分毫脂粉气的面孔,忽然问道:“面若春花,谈吐清致,想来他必是那衔玉而生的贾宝玉了?”
车外的侍卫首领面有惭色:“属下惭愧,不知此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