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早已有所准备,曹懿也算不得难以接受,只是不愿李顽如父亲那般。
曹懿突然反问:“怎么听这意思你也知道?”
李顽一吞口水,又想扯谎,曹懿却漫不经心道:“想好再说。”
他睨了李顽一眼,虽比他要矮上几分,气势却不输,李顽心下一惊,不敢再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尽数全盘托出,从在初来乍到怎么受进欺负,再到他怎样一步步搭上贺鸣这条船,托贺鸣去查曹家之事,却下意识将杀人一事隐去。
曹懿只听,不说话,李顽声音越来越小,末了搂住曹懿,语无伦次道:“我,我瞒你不为别的,就是怕你伤心难过,如今见你这般想得开,那我自是没什么好瞒的,你不许生我气,更不许因此就要跟我分开。”
他头紧紧埋在曹懿怀里,怕他看出自己的心虚破绽,下定决心不管曹懿怎样责怪,他都不要撒手。
“我,我想让你搭上贺鸣这条船,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你亲手报仇雪恨,你也不许看着我害怕。”
“你去拦下温如晦的信,是不是他也知道?”
李顽心中一惊,曹懿怎么连这都猜得到?这下更加不敢隐瞒,只得老老实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是只为了我?”
李顽支支吾吾,又不吭声了,被曹懿一眼看透,他确实对权利有所垂涎,在这方面尝到些甜头,愈发上瘾。
他不及曹懿洒脱。
然而那预想中的埋怨并未如期而至,曹懿轻轻揽住他,手掌一下下抚摸李顽的脊背。
“我不与你说笑,于朝堂一事心中有所忌讳,不乐意再过天天提心吊胆的日子。”
“多年努力拱手让人,我自是不甘愿,可说到底李琦已经死了,我更想和你离开这里,过自己的日子,你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我多说,自己好好想想,也不是我吓你,你若执意要搭贺鸣这条船,那我就一人走了。”
李顽讷讷点头。
曹懿见他这副样子,心想莫不是话说太重,吓到他了?要是当年还在京中时李顽就一口应下,答应跟他远走高飞,他又何至于在他回流州后连哄带吓折腾这么大一圈?
曹懿忍住笑,心想让你作,看你长不长记性,以后还会不会乖乖听话。然而他却无法否认,若李顽真一意孤行,他大抵也会生完气后,把江南的宅子一卖,跟着李顽回京。
他朝李顽手心亲昵地捏了捏,温和道:“那除了我父亲一事,李顽,你可还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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