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晦第一次找来时,黑夜白雪,他与曹懿静默无言地站着,偏的李顽还自以为是,靠小伎俩毁人姻缘,转头就被曹懿揭穿。那夜曹懿躺在床上发抖,自己从后抱上去,曹懿也是说了同样的话,要走要留,不是自己一句头疼脑热能改变的。
十年前他带着自己从李家出来,是心甘情愿;进京前教导他不可趋炎附势,是心甘情愿;那现在同自己圆房,是否心甘情愿?
李顽心中难受,觉得这房圆的不是滋味,不是时候,偏的曹懿又在这时来摸他,李顽往后一避,不叫曹懿摸自己。
曹懿知他心思,只觉好笑,吵着圆房的是他,真到圆房时害羞的也是他,当即在狭窄逼仄的桶中转身去牵李顽的手,李顽下意识拿手去挡,捂住硬挺的性器,那动作却又像带着曹懿的手去摸自己一般。
曹懿手一张,握住了,李顽闷哼一声,只觉全身的血都往头顶冲,忍不住挺腰摆胯,想叫他握得用力些,撒着娇去亲曹懿的肩头,他稍微用力,明显还带着气,故意道:“给你拉来这么大的生意,听不得你一句夸奖,还落得一通教训,委屈死了。”
曹懿没吭声,和李顽额头抵住额头,从前给李顽洗澡时不是没见过他这东西,他那东西小小的,白白嫩嫩,连根毛都没有,曹懿看了也别无他想,只觉跟看案板上的猪肉差不多。
现在一看着实有些可怕,几年未见,这东西变得又大又粗,颜色还深,精神起来愣头愣脑,透着股凶悍,龟头饱胀,柱身笔挺,胯间毛发黑亮杂乱,实在和李顽俊美的面容不符。
他一只手都握不住,李顽却突然从水中站起,那东西直直对着曹懿的脸,沉甸甸地往下坠着,曹懿呼吸急促,被李顽拿干布胡乱擦干净抱在床上。屋中虽烧上炭火,不穿衣服却还是冷,李顽拿被子将二人一裹,赤身裸体地抱着,在被窝中上下相叠。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还未回李家前的日子。
冬日里天寒地冻,他们日子过得拮据,只能盖着两床被子,钻一个被窝里,彼时李顽身体虚弱,手脚发冷,倒是曹懿如火炉一般,不一会儿就把被窝暖热,大腿夹着李顽的脚丫子,叫他手塞自己怀里给他取暖。
现在李顽比曹懿高,比曹懿结实,把人搂在怀里的变成了他。
房中一阵窸窸窣窣,曹懿说把灯熄了吧,怪害臊的。
“不要,亮着,我就想看你。”李顽一口拒绝,面上强装镇定,实际上是怕熄了灯他什么都看不见,找不准地方进不去,冲着曹懿虚张声势道:“你别紧张,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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