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顽气鼓鼓的,心想等来日比你长得还高,也要这样按着你,叫你不信我的话,继而被曹懿牵着,赶早集去。
二人来到集市上,先是扯些布给留着给李顽做衣裳,家里的醋也快吃完,墨也要买,这这那那都要花钱,曹懿精打细算,货比三家,不一会儿就把李顽胳膊上的竹筐装满,又牵着李顽,来到另外一处卖雕匣的地方。
曹懿显然不是第一次来,那老板好生熟络,见这次他还牵着个小孩,当即打趣道:“这是你弟?”
李顽不高兴了,刚要说“我才不是他弟我是他相公”便给曹懿捂住嘴,截住话头:“老样子,再来三个。”那老板眉开眼笑,把三个锦匣包好递给曹懿:“城里的参价都快叫你给炒起来了。”
曹懿只笑不说话,一手交钱一手拿货,他进山采参,还收别人的参,同样品质的参,装了匣和没装匣的,晒过修过的,和刚和山里挖出来的,这卖出去的价格就是不一样,他手里握着大把的参,挂到交易行中自买自卖,又托些人竞拍,一来一回就把价格给做上去,商人见参价有利可图,便来曹懿这里收参。
修下来的边角料还能给李顽泡茶喝,喝得李顽心火旺盛,经常说着话就流鼻血,吓得曹懿不敢再给他乱补。
二人往家走,见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婆子早早等在门外,见曹懿回来,喜笑颜开地扑上来,原是给曹懿说媒来了。当年曹懿天色未亮就给抬进李府,又不常出门,李顽更是个常年卧床的病秧子,出一次李府大门便是稀奇,二人被赶出来后来到此处,鲜少有人认识他们,只当是对苦命的兄弟来讨日子。
曹懿只来得及回头冲李顽交代一句去把东西摆好,便给婆子拉进屋去。
李顽慢吞吞地跟在身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婆子手中画像摊开,画着姑娘们的小像,曹懿看一眼就挪开,他嘴上拒绝,面色却微红,李顽心想,曹懿为什么脸红,那婆子又是来做什么的。
婆子苦口婆心半天,见曹懿不为所动,怒道:“你一个大男人,又带着你弟,书不读,功名不考,难不成俩光棍过一辈子。”
李顽心生警惕,停下手中事物,醋瓶不摆,布也不叠,任一堆零零碎碎躺在地上,推着婆子的腰把人往外撵:“他成亲了,曹懿成亲了!”
曹懿和婆子同时面色一变,婆子对曹懿破口大骂,怕是以后不会再来,曹懿百口莫辩,急赤白脸地追在后面解释,他追婆子,李顽追他,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像只可怜的小狗般站在原地等曹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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