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醒了。
他以为说开了会让自己好过一点,偷去交州的目的被迫摆在台面上,他以为他紧绷的神经可以放下了,其实没有。
去交州的路途很远,要半个月,戚栖桐总做噩梦,入夜了便不敢走树林,半路加入了一个商队,换做以前,他早打探上了,现在没那心思。
旁人问起他远行的目的,戚栖桐说是去探亲,偶尔说漏嘴,说去军营里看,其他人都笑话他,说他是去打秋风。
打秋风是穷亲戚才干的,戚栖桐不是,但他没否认,或许叶清弋真的比他过得好。
他都快忘了,叶清弋重伤了。
这么久了,伤也快好了吧,进了交州,没见挂白幡,没听见叶将军病危的消息,倒有流言蜚语传出。
城东秋园,叶将军回城的住所,现在在办喜事,是下属结亲,怪么,结亲结去上司家里,其实是在冲喜,或许叶将军的伤势比想象的严重。
路人不知眼前这俊美郎君打听叶将军做什么,正掂量着手里的银钱,抬眼一看,人没了,往东边探头,果然,往城东去了。
一路谷豆和喜果,硌得戚栖桐脚心疼,瞧见长街里的红灯笼和院门上悬的红绸,又觉得眼疼,他在秋园前驻足很久,心想秋园名不副实,里头正春意盎然。
余光瞧见满脸喜气的邓栎,戚栖桐连忙挨着墙根躲。
办喜事呢,戒备没有平日里那么森严,戚栖桐身手比从前矫健很多,绕去了后门,爬墙翻树,顺利进了秋园。
此时天色沉了不少,人都聚在前厅吃席,戚栖桐听见嘈杂的人声了,听上去欢腾极了,不像是给重病上司冲喜该有的气氛。
戚栖桐不敢往前厅去凑,怕被人发现,只敢远远地望,没在敬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