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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人,请随我来。”
上辈子可没有等那么久,戚栖桐知道是他救命恩人来了可是恨不得下了病床来接他进去。
叶清弋面上倒是没有表现出不甘,也不免被叮嘱着:“君上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本来是不见客的,听说叶大人是来问那日赏花宴的事情才同意见您。”
叶清弋歉意道:“如果不是为着那命案,在下也不愿叨扰君上静养。”
侍者点点头,停在拱门前,示意接下来的路要他自己去走。
先不说这个地方叶清弋上辈子来过多少次,就说那院里厢房也显眼,万没有找不到方向的可能。
叶清弋走得很快,生怕竹林旁的石桌小凳勾出旖旎回忆,怕那夹竹桃同记忆中的一样馨香,其实他最怕见到戚栖桐。
可巧,他根本看不清戚栖桐。
床前立了块屏风,叶清弋嗅着房里刺鼻的药味,沉默地行了君臣之礼,伏在地上,一时心鼓如擂。
“起来吧。”
横在两人中间的屏风绣着春鸡报晓,是万物萌发的生机相,可长平君却病气缠身,说完了话便剧烈地咳了起来,连着床帐也不住地摇晃,带得床前的轮椅挪了几寸。
“让叶中尉见笑了。”
戚栖桐的声音很沙哑,很闷,身子都藏在床帐之后,叶清弋看不见他的模样,定了定神,便如同任何一位办案官吏般,问他在赏花宴上与死者的交集,问他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戚栖桐的回答没什么问题。
他说,赏花宴是他入京以来第一次赴宴,应付宴会上的八方请安已经是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