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了起来。
毕竟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也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受了委屈难过是应该的。
纳兰且弥伸出手指捏着那朵的下巴打量了一眼,缓缓说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兰绮也相信,他跟了纳兰且弥那么久,这人又是从那种环境里被打磨出来的,有手段有血性,不可能真的会吃什么亏。
正当兰绮觉得纳兰且弥想到好主意的时候,就听见这人说道:“要不给她下个药?”
“……?”
兰绮面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些类似复杂和欲言又止的神情,纳兰且弥是真的太孤僻独立了吗,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借刀杀人、狗仗人势这种词?
纳兰且弥那句话自然是个小小玩笑,这后宫里除了他就是皇后,皇后被人下药了,他肯定第一个就被怀疑。
“你也是,”纳兰且弥将心思重新转到了那朵身上,训道:“怎么到中原反而比在西域还跋扈了,动不动骂人狗奴才,也该给个教训。”
那朵见纳兰且弥这么说,面上却并没有生气的模样,才小心翼翼抓住了他的衣袖,撒娇道:“格达……”
“……等回殿你把那瓶赐的凝露用了吧。”纳兰且弥抬眼一看,“还有兰绮,不是前两日伤了手?”
兰绮连忙回神,缩起手指道谢,“多谢少君。”
*
开宴前半个时辰,纳兰且弥正躺在小榻上安心休憩,一只手撑着额头,整个人看起来闲暇又慵懒。
但此刻可不是闲暇的时候。
那朵急急忙忙进殿,叫醒了纳兰且弥,“少君,离宴会只剩半个时辰,您不能再拖了,该起身更衣了。”
纳兰且弥睁开朦胧双眼,揉着额头坐起身,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少君是身子还没恢复好?”那朵将早早撑挂在一旁的华服拿下来,候着纳兰且弥起身。
“那药也不管用。”屋内的人刚下榻穿衣,兰绮便正好端着洗漱用具进来。
纳兰且弥先仔细洗漱了一遍,才脱掉在殿内穿的旧袍,穿上了那身红绸绣金鹤的华服。
“少君还是穿红最美。”那朵打量着纳兰且弥那张脸,笑的竟然有些乖巧。
纳兰且弥不知在想什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行了,束发吧。”
纳兰且弥拖着及地的宽大衣摆刚走两步,便听见殿外有太监传报,说是皇帝来了。
“嗯?”纳兰且弥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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