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把守的校尉梅珏叫人传了消息来:“北静王府上要摆酒,说是人手不够用,向侯爷借两个管事的、得力的用用。”
“怎么敢叫大人亲自来传消息。”林沫客气道,“如今天时不好,大人还日日夜夜地守在我家门外,又不肯进来歇歇脚,沫早过意不去了,如今您又亲自来……哎,真真无地自容。”
梅珏摊上这么个差事,本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御林军皆是精锐,都是一心要建功立业的。这要是别的杂牌子军出来的,兴许还要窃喜,守在三品大员的门外比起去烽火连天的天津要安全多了。可是他却还是觉得不满。倒是几回接触下来,林沫并不曾对他们指手画脚,更不曾有过明明在禁闭期间却要威逼利诱强行出去为难他们的举动。这倒也是难得了。他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人,林沫官位比他高得多,如今又摆出了这副姿态来,他当然也不会让三品大员在他这儿贴冷脸:“大人客气,不过是个顺手活儿罢了。”
林沫也没避人,当着他的面就叫了林可来,细细嘱咐一番:“北静王这时候设宴,估计是为了他家两个小姑娘过周岁预备着,你们莫要狂妄,他府上的管事肯定比你们懂得多,好好学着就是,千万不要自己得意忘形,坏了规矩。该帮的忙要帮,不然人家巴巴地借了俩管事去,就干打杂的活,我也过意不去。这几日避讳着,你们待我禁闭期限过了再回来罢。”
梅珏本来也是个明白人,水溶府上能缺管事的,缺到连场酒宴都办不了的地步?还不是要来传消息的。而且还是要“管事”级别的,想来传递的消息还非得亲信才知道。他本打算睁只眼闭只眼,谁知道林沫倒是自己撇清了,倒是叫他大开眼界。
“叫大人见笑了,这两位是跟着我从山东来的,我也用着顺手,只是山东民风同京城大有不同,我生怕他们弄出什么笑话来,不免要多嘱咐几句。”
梅珏心里也打鼓,这位皇上跟前的红人莫不真以为自己是来监视他的?事事俱到地同他解释清楚了。他这差事因为林大人的配合干得轻松惬意,可是若是因此得罪了林大人……
好在他担心了几天,却发现林沫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他是真真正正地在家里待足了九天。
而在他禁闭期限将到未到时,让人担忧了许久的、所谓的白时越给吴濂水的投诚礼总算是到了。
那日间,本来出了许多的事情。先是虞斌借诗人王渝人之口炮轰秦王,说他当年冤杀朝廷命官,连喊冤的机会都没给人家。王渝人虽然小有名气,写过几首流传挺广,被歌女唱得婉转动听的小诗,然而要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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