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幸而船舱沉重,只用几块巨石压船便已足够,然而皇帝又没有赏重物,他们又卸了贡品,无论如何,船舱吃水比起来时,应该只轻不重的。
“张鑫张大人提醒了我才注意到,这些时日,不,准确的说,自打扶摇翁主来了,他们那五艘船的吃水,就一直有变化。”水溶道,“你是读书人,可能不知道,这街上的积水并不全是自己流向江河湖海的,总有些下水的管子,通着江里。”
林沫问:“所以即使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只要人精通水性,也能上上下下地卸货换东西,不被岸上盯梢的人察觉?”
“毕竟盯着驿馆的人比较多吧。”水溶懊恼地捶了捶窗台,“码头这儿几乎没有人察觉,若非皇上给扶摇翁主赏下了大船,有一艘船一直没变化,其他几艘变来变去,别人还只当这几天下雨,起风了呢。”
林沫道:“张大人慧眼如炬——他去奏给陛下了?”
“只怕来不及。”水溶叹了口气。
“是啊,这么大的船舱,就是藏几百个人也足够了。”林沫阴沉地看了一眼那几艘拴在一起,十分牢固稳当的船舰,“咱们都忘了吴大将军是水师起家的了。”
水溶头疼道:“南安也练过水军,不过我听他的口气,已经彻底唯吴大将军马首是瞻了,我的意思,你我和荣国府都有几分交情,他们家的人一会儿就要把宝玉并着那一干财务送上船了,还要在船上喝上两盅,咱们不若把事实告诉他们,借他们家的人大闹起来,最好能闹到舱里去——”
“他们能肯?”
“王子腾肯了?”水溶点点窗台道,“他还算识相的,咱们一道去说,总能教他们明白些事理。”
林沫叹了一口气:“我算是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荣国府。”林沫道,“他们家的老太太一向有几分本事又有几分心气。当年死命拦着我要我撤回甄家的案子。当时就有人告我,说甄家抄家到最后,田庄地产和我推算出的一致,然而真金白银少了许多。这样的女人,也就是在内宅里头,少几分眼力见识,若真的是男子,也是要心狠手辣敢冲敢闯能爬得挺高,然后一下子摔惨的人,她有这样的心气,会放任自家孙儿和亲茜雪这么个女儿国?”
水溶奇道:“不是一直在反抗?”
“不,借宝玉疯癫避亲不过是我们的猜测,你别忘了,即使是一开始,他们求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