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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在陈星燃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只想到了一个字。
逃。
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在安静的教室扩散。
陈星燃放下笔,沉着的眼眸轻轻抬向窗外。
六月的天,在南方已经变得有些黏热,窗外隐约的蝉鸣忽高忽低,似乎在昭示着酷暑的将来。
收回视线,将试卷压平。
良久,他唇角才扬起一个浅浅的笑。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考生兴奋又聒噪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又将陈星燃倾身掩盖,耳边只剩下嘤嘤嗡嗡的响。
脱去校服的高三学生比平日精神许多,陈星燃在他们兴奋洋溢的表情里,读出了青春的朝气。
如果没有那两兄弟,或许他也会那样笑吧。
还未走出校门,陈星燃便远远看到两道修长高挑的身影立在校外。
他呼吸放轻,不自觉的攥紧手中的考试袋,热风吹拂过他额间的碎发,却带着丝丝凉意。过了良久,他才低下头,跟随着密麻的人流,走向与之相反的路。
那夜晚上床上两人羞辱践踏的画面如同针刺一般刺入他的脑海神经,那是陈星燃这一辈子都不想记起的夜晚。
如同牲畜奴隶,他跪求着吃男人的精液,恳求着他们的操弄,没有选择,亦没有尊严。他的意识如同浮萍在欲望的海潮里沉浮。而决定他痛楚和快乐的人,不过是这场游戏中的旁观者和主导者,能在心口留下一道血淋淋伤口的,只有他自己。
曾经不管在多次的羞辱,陈星燃都依然保持着清醒又主观的意识,挣扎多刻只不过是妥协和纵容。
妥协和纵容,终归是自己懦弱的灵魂,一个选择罢了。
然而当欲望被放大,意识被锁上一道沉重繁杂的枷锁,他只能悲哀的被人牵引,那种没有自主意识的恐惧感,让他再也不想面对。
所以,他只能离开。
回到家中,陈星燃手机已经多了好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一连串的消息。
[人呢?]
[陈星燃,接电话]
[学长,我跟哥定了餐厅,你在哪儿?]
陈星燃眼睫动了动,关了手机。
他现在是多么的庆幸,那两兄弟这么久从来没来过他家,否则他毫不怀疑过不了多久那两个人就会冲到他家里来。
后来的几天,陈星燃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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