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你回吧,你们四大家族本就是一摊烂摊子,你能有所为已是最后的希望了。”
薛蟠再度伏□,又站起来视线模糊地看了眼两位爷,很快垂眸、弯腰,沉默而又恭敬地退了出去。
薛蟠走后,只留下还在夹着菜式,伺候小爷用膳的福喜。这么一打岔后,六爷当然不要四爷喂了,对他哼了声后,也不要与他挤作一堆,只微昂着头,傲然地端坐在一旁,不时拿筷子指菜碟。
只要四爷一有动作立马放下筷子,一副你来我就不吃的架势。
四爷也没有办法,依了他,也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薛蟠回去后,看着迎扑过来,上下打量,隐有泪痕的宝钗,难得地抚了抚她的发丝,“没事了,估摸着你们也等着没用饭,用完了哥哥还要去选扇骨的料子。”
用完饭,薛蟠喊住了要离席的母亲,看了眼宝钗,待她走后,沉吟了会,才认真地说了句,
“妹子的亲事,就不劳烦母亲操心了,已有贵人允诺,可高嫁。
贾府如今掌权的是李大奶奶,若不出所料,将来兰哥儿娶亲后,必定将家业都交予他手里的。不管这家业哪一支想掌权,想借力使力的,我们薛家都不宜搀和,去趟那浑水了。
而且宝玉也并非良人,将来妹子嫁过去,定是要受苦的”
薛母抿了口茶水,莞尔一笑,
“我的儿,你游戏人间太久,后来又忙于生意,不知道可能是有的。我们京城首四大家族都是嫡子嫡女互通婚姻的,本来祖上也是有做官的,可惜到了我们这一辈,全都行了商。
薛家虽家资丰厚,还是需要他们相护的,而他们也是需要我们的银两来牢固官位。这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的一时无两来自于他们,而他们的要更大的垂青,不仅仅是要站稳还要往上爬,缺的可不就是银子?
宝玉虽不晓世事,但好在知根知底,这亲上加亲的,好好引导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们俩啊可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薛蟠将茶盅往桌子上磕了磕,语气发急地说了句,
“母亲,您不懂这朝堂上的事,爬的再高也是皇上的奴才,有个怎么样的结果都是他说了算的。你以为手握天下的,会不忌惮我们四大家族吗?我们抱的越紧,抓的更多的利益,将来摔的只会更惨。”
薛母听着也有些不高兴了,呵斥道:“胡说,你怎可说如此的话?”
薛母这么一沉脸,薛蟠倒是冷静了下来,语气有些发淡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