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田庄的情况。
身处仇敌的地盘令檀徵有些别扭,不过他也明白自己的情况,先前被魔教长老当做炉鼎,纵使他昨晚不铤而走险,再过不久他也会因为油尽灯枯命丧黄泉。后来挨的那一掌更是造成了不轻的内伤,全凭他自己的毅力硬撑着。
檀徵需要好好调理,田庄的环境总好过久无人居的林间小屋。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郁长泽问着,开了柜子拿来绷带和药膏,又端来水盆手巾放到床边,对檀徵道:“我来帮你换药。”
拆掉半边脸上的绷带,日光之下,刻骨的剑伤看起来分外触目惊心。
伤口太深,隐隐往外渗血,郁长泽仔细的清理着伤处,问檀徵:“痛得睡不着?”
檀徵道:“还好……我只是不太困。”
说话的语气特意压低放缓,郁长泽仍旧从呼吸之间察觉到了檀徵的异样。
痛得呼吸都在颤,这叫还好,什么算有事?
外伤倒还好说,麻烦的是内伤。檀徵外表看着没事,内里已是五劳七伤,很多药都不能用,田庄的药房也没有什么珍贵的药材。施针之法郁长泽不算精通,也不敢贸然下手,知道檀徵难受,却也暂时无计可施。
换好了药,郁长泽把东西收拾好,把桌子搬到了床边,镇纸压着信笺右手提笔写信,左手握住了檀徵的手。
檀徵的手冰凉,沾不上体温一般,握了一会儿也不见回暖。内力缓缓度过去,聊胜于无却也有些作用,檀徵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
五脏六腑依旧一阵一阵钝钝的痛,檀徵坚持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道了声歉躺下来。
半梦半醒的眯了片刻,与其说是睡着了,更像是痛晕过去又醒来,听见纸张簌簌作响,檀徵向郁长泽看过去,见他信已经写完,吹干墨迹之后正一只手将信纸折起来。
发觉自己又添了麻烦,檀徵慌忙想要松手,道:“我不要紧。”
“不妨事。”
眨眼已经将信叠好,郁长泽并指贴在唇上打了个悠长的呼哨,不多时,一只黑色的鹞子扑棱棱穿窗飞进来,落在了桌子的笔架上。
鹞子威风凛凛,琥珀色的圆眼睛目光锐利得有些凶狠,不过当郁长泽伸手摸摸它的头,鹞子眯眯眼睛露出温顺的姿态,又显出几分可爱来。
鹞子带着信从窗户飞了出去,知道郁长泽是在将魔教的情况通报给武林盟,檀徵问:“盟会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郁长泽想了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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