劾力颇上前一步,眼睛里有光彩。“左崇礼回来了,没了后顾之忧,那咱们是不是可以攻城了?”
海日古没急着回他,而是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躲在毡毯下的茹翩翩,随后说:“不急,且给他们停军整顿的时间,再消磨消磨粮草。他们应该很快会意识到仅余的粮草根本不够跟我们苦熬,唯有两个办法可行,一,借调;二,突袭。不管是哪个方法,对我们都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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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抬下巴,笑得邪狞。“就跟他们再耗上几天。”
劾力颇脸上有了复杂颜色,一方面觉得自己这个义兄弟的计策确实可行,一方面又因为没一场痛痛快快的仗可打而感到焦躁。
他们鞑靼轻骑快攻,本就以刚猛迅疾着称,可海日古的谋略却更像是个汉将,迂回斗智,总把“不战而屈人之兵”挂在嘴上。
又不是打不过,仅他兄弟二人跨骑冲锋能踏平百人不在话下,总这么绕老绕去,拖来拖去的,刀刃喝不上一口血,都要锈住了,令他不爽快。
海日古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笑说:“不是不打,而是要拖着打。左崇礼是块难啃的骨头,咱们的人马折在他手上的,不在少数,对咱们的行兵布阵,他经验丰富,所以才要诈他,反其道而行,让他摸不着头脑干着急,最后自乱阵脚。时间未到,你可不能比他更急躁。”
劾力颇顶起毡帽,抓了抓头发。“道理我懂,就是觉得憋屈,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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