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宋景说过,这里住着大雍送来的质子,让她千万不要靠近。
只是,祁晋约她在此处见面,应当不会害她吧?
搞清楚位置后,凤泠便回宫用了晚膳,沐浴后直接屏退宫人上榻歇息了。
一直等到快到子时,这才换了身不起眼的常服,开窗溜了出去。
宫门口的守卫瞧见是她不敢拦着,只当是陛下想独自趁夜色散散心,并未放在心上。
就这样凤泠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缥缈殿,因地处偏僻,挨着冷宫,在这夜里隐隐透着阴森。
殿外两名守卫见她孤身一人前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下一刻便被凤泠命令只许守在殿外,不许进来。
缥缈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虽比不得梧华宫和延和殿,只有一个偏殿和两个厢房,殿外却带了一处空地,种着两簇紫薇花,月光下透着朦胧的粉紫色。
凤泠在院中站了一会儿,瞧见偏殿亮着灯,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看看,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殿门大开,一人身着玄衣,朝她展开了双臂:“阿泠——”
竟是祁晋。
她急忙迎上前去,走近了瞥见男人脚下拴着一根铁链,猛地顿住脚步,犹豫道:“你……是大雍质子?”
宋景警告的话回荡在耳畔。
见她一脸迟疑,祁晋面露痛苦,转过身去,叹气道:“也罢,你既忘了,忘个干干净净也好,往日的白首之约也不必放在心上。”
莫名地,瞧见他的背影,眼前竟浮现起男人一袭深竹月色道服持剑远去的背影。
一股痛楚顿时涌上心头。
凤泠上前拽住他的衣袖,小声道:“祁晋,我不是那样背信弃义的人。只是……他们说大雍的质子十分危险,让我千万不要靠近,我才——”
话音未落,便被男人堵住了嘴。
她瞪大了眼,心头一惊,还未回神,就被他带到了殿内。
骤然回神时,已被他抱到了案桌上。
祁晋抬手抚着她的下颚,双眸低垂,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屋内只点了两盏烛火,光线昏暗,衬得里边装潢布景很是寒酸清冷。
除却一张案桌,一张榻,余下一张吃茶用的矮桌,便再无其他。
凤泠环视一圈,心中有些失落,“你是为了我才来大凉做质子的么?”
“不说这些了。如今见了夫君,怎么是这副表情?”祁晋有意撇开话题,伸手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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