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发随风而动,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凤泠看痴了眼,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不想祁晋却抬手捂住她的双眼,声线沙哑,“不许这么看我。”
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自己太露骨了?
正想着,只觉着身子一轻,双脚落地,耳畔传来男人沉闷的哼声。
她忙扒开手去看,却见祁晋一手捂着胸口,薄唇紧抿,眉头紧皱,似乎很是难受。
“你伤到何处了?”凤泠抬手给他诊脉,可脉象平稳看不出任何异样,而且不知为何,他的内力行走之势,竟和魔教武功有些相似。
祁晋抽回手,唇色惨白,虚弱道:“这是蛊毒,摸不出来的。”
蛊毒?
闯荡江湖多年,凤泠知晓苗疆人善用蛊毒,且种类繁多,或让人迷失心智,或让人痛不欲生,或让二人性命相关,若一人死,另一人也不能苟活。
可祁晋不是天息派掌门之子吗?身份尊贵,怎会中蛊?
凤泠甩甩头,暂且抛下杂念,道:“可有解药?要不我现在去通知天息派的人来救你?”
只是,不知道他一个人能否撑到她带人回来。
祁晋不语,眸光流转,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才抬眸看向她:“我中的,是缥缈蛊。”
所谓缥缈蛊,取自虚无缥缈之意。
此蛊需幼儿时种下,日日用内力滋养,一经种下,终生不可解。不仅会在每月月圆时发作,每每发作犹如万蚁噬心,痛不欲生,且随着功力增长,蛊毒更甚,痛更入骨。如此一来,修炼再高的武功也是无用,最后都会化为缥缈。
这样狠辣的蛊毒,她只在魔教听沈暮提起过。
凤泠倏然有些体会为何他在江湖中胃口挑剔、吊儿郎当惯了,若换作是自己,本就时日无多,如此折磨,还不如趁早多享受几年。
她心疼地拍拍祁晋的肩,“你这蛊,是谁下的?就冲你方才和我出生入死,我必帮你报仇雪恨。”
谁料,男人却学起她的口气,勾唇勉强扯开一个笑来:“小阿泠,要听我的故事,那可得付出代价才行。”
凤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接着脑海中灵光一闪,倏然记起《诡道》上关于交融术的描述:二人水乳交融之际时同修内力,虽不会增长功力,却能解百毒,修经脉。只是此术甚难,稍不留神二人便会走火入魔,重则当场暴毙。
她瞥了眼此时坐在地上开始打坐的男人,犹豫半晌,这才开口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