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尾的话。
舒蔚秋听他说,他小时候,范恒昌聘了几个家庭教师到家里来教他,大了以后,他就去白人开设的学校听课,那是寄宿制的学校,但他照例是坐车来回。他去学校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结识朋友。范恒昌今年打算送他去留学,出国之前的这段时间,理所应当就成了漫长的假期。
在鳞次栉比的商店橱窗里,两人的影子一次次并肩走过。那断断续续的光影,永远涂抹着一层模糊的暖金色阳光。
安德烈三天两头就来找舒蔚秋,渐渐形成了定例。兴致好的时候,他们在城里的饭店吃了晚饭,才会一起回莲花宫,安德烈就顺便宿在那里。
富兰克太太对舒蔚秋和安德烈的友谊很是惊奇。她的口风也就松了许多,主动跟舒蔚秋聊起范家大太太的身世。她说大太太祖上是德国贵族,家里败落之后,她到法国去投靠远房亲戚,又辗转流离来到南洋,最后嫁给了范恒昌。因此他们一家人拿的都是法国护照。大太太一直想回德国,范恒昌不答应,那也不是因为舍不得妻子,而是不愿失去她这个依仗。范恒昌做生意自然极有天分,但那些名利场上的贵族作派,他这个暴发户到底是差一口气,关键时候还是要靠大太太迎来送往,接待主持。
富兰克太太有些话还没说出来,就是因为范恒昌顾忌着大太太,所以娶了二太太也不敢往回带,只是把她藏在莲花宫里。舒蔚秋听了也就算了。
那天晚上,他回到莲花宫,远远就见宅子里灯火通明,歌舞热闹,原来范恒昌回来了,请了几个相熟的华人朋友到家里吃饭,又请了歌手和乐队表演助兴,他姐姐穿着一身绸缎旗袍在旁边作陪,臂上挽着一条白纱巾遮住肚子。
舒蔚秋进去跟范恒昌和姐姐招呼了一声,仍旧回自己的房里待着。不一会儿,舒蕙月也借故上楼来休息。舒蔚秋去她屋里看她,只见她坐在镜前,娜姆小心翼翼替她卸下钻石发夹。
舒蕙月从镜子里看见弟弟进来,微笑道:“瞧你天天往外跑,脸都晒红了。”
舒蔚秋微笑道:“近来太热了些。”
舒蕙月抚着脸颊叹道:“你看我,成日价一点好气色都没有,我现在才知道,生孩子就跟生一场大病似的,真是折磨人。诶,你学医学得怎么样了?刚好来给我看看脉。”
舒蔚秋说道:“我只会用拉丁语给你默写个药单子,别的什么也不会。”
舒蕙月笑了笑,娜姆拿起梳子来给她梳头,沙沙作响。
舒蔚秋看她自从和范老爷吵了一架,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