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看了娜姆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道:“范老爷家里的吃用都是最好的,或许只是病人自己的体质不适合,以后吃得清淡些吧。”
舒蕙月跟富兰克医生敷衍了几句,便请他到楼下去喝茶吃点心,走之前叮嘱娜姆伺候小舅爷吃药。娜姆答应下来,替舒蔚秋穿好了衣裳,妥妥帖帖盖好被子。
安德烈忽道:“你们都出去,让他静静待着。”
娜姆迟疑道:“那药——”
安德烈说道:“我来喂他。”
娜姆说道:“这点小事,怎么好让六少爷亲自操劳?”
安德烈皱眉道:“你听主人吩咐向来要听两遍才懂吗?”
娜姆不敢多言,向他行了个礼,叫上那侍女,轻手轻脚带上门出去了。
床边不远不近摆着一把椅子,那是舒蕙月平时看护弟弟时坐着休息的。安德烈把那张椅子挪得离床头更近一些,自行坐了下来。他两手撑在膝头,身体前倾望着舒蔚秋,说道:“再过一会儿就是整点了,到时候我给你吃药,这样好记时间。”
舒蔚秋虚弱地睁开眼睛,说道:“就算差个几分钟吃药,也不打紧的。”
安德烈在这一点上却很固执,说道:“你要听医生的话。”
舒蔚秋脑中一阵晕眩,只得闭上眼睛,喃喃说道:“谢谢你。”
安德烈问道:“你有手表吗?”
舒蔚秋向对面墙上虚指了一指,说道:“那不是有台壁钟吗?”
安德烈不言语了。
舒蔚秋合眼躺在床上,只觉得那明亮的灯光透过眼皮照射下来,便抬起一条手臂挡住眼睛。
安德烈见状,起身关掉了屋里的灯,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台灯,整间屋子登时暗了下来,只有那一盏琉璃鸢尾花罩的台灯,像个温柔的光球散发着蓝盈盈的光圈,窗外的月色则豁然明亮起来,银色月光如水流般泄入长窗,流淌遍地。
舒蔚秋不知不觉打了一会儿瞌睡。安德烈看准时间把他摇醒了,说道:“吃药了。”
舒蔚秋睁开眼睛,强撑着坐起身体。
安德烈把白衬衫的袖子挽到了胳膊肘,在高几上仔细地倒好了药水,然后俯身送到舒蔚秋面前。
舒蔚秋接过小杯,一饮而尽。那药水接近于浆糊,十分浓稠,刚喝到嘴里还尝不出是什么味道,艰难地吞下去以后,满嘴里都是苦涩的余味。
安德烈又给舒蔚秋倒了一杯水,舒蔚秋喝了几口就放在一边,就势倚靠在床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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