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情远不止程微泽所说的仇恨那么简单,如果仅仅只是想报复当初被背叛的痛而百般折磨的话,不会在今天早上因为人发了个烧就火急火燎地给他打电话叫他过来。
“最好如此吧。”苏安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程微泽把退烧药给人喂了下去,又拿了块毛巾浸冷水拧干敷到额头上,然后拉了条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翟时羽睡得不太安稳,眉始终皱着,眼睫时不时就颤上几下,好像随时要从睡梦中醒来。
程微泽拧开手里的药膏,往手上挤了点,涂到翟时羽脸上。
药膏清凉,翟时羽因为高烧脸上也烫得厉害,干燥裂开的嘴唇不安地抿着,在程微泽不小心按到一个肿块时轻哼出声,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难得的带了点软糯:“疼。”
程微泽动作不自觉地放轻了点,药膏在脸上抹了厚厚一层,空气里都是微苦的草药味。
下次是应该轻一点,脸肿成这样也太丑了。程微泽洗完手回来,漫不经心地想。
程微泽在床边守了一早上,一直到翟时羽烧退了下去才去公司,晚上七八点才处理完事情回来。
客厅灯亮着,翟时羽穿着居家的长袖长裤站在厨房琉璃台前,从锅里盛了一碗粥,转身要放到中岛台上时听到了门开的动静。
“烧了粥。”翟时羽的声音有点沙,没什么力气,把手上的碗放到了对面,然后又转身盛了一碗。
餐桌跟厨房隔了半扇铁艺镂空隔断屏风,走过去还得多走好几步,翟时羽不太想动弹,就近拉过了张椅子准备就这么把粥喝了。
勺子刚放进碗里,面前的碗就被人抽走了。
程微泽站在他前面,把刚拿过来的碗放到了一边,从手上的袋子里拿出了外面买回来的小米粥,却并没有放到桌上,而是俯身放到了地上。
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翟时羽头还有点晕,低头看着地上散着热气的粥,好一会儿之后才缓过神站起来,屈膝跪在了中岛台旁边的地上。
今年入秋虽晚,但天气也已转凉了不少,平时没什么感觉,膝盖乍一贴上地板才觉出凉,冷意透过棉质的长裤刺进体内,脑子瞬间都被冰得清醒了不少。
翟时羽手肘贴着地,腰部下塌的曲线流畅漂亮,他低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碗中的热粥,被烫了一下又猛地缩了回去,倒像只受了惊的小猫。
“量过体温了吗?”程微泽跟着蹲下去,手掌在精瘦的腰侧揉了揉,手指轻巧地把宽松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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