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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拨开我,严肃道:“真的有什么事不愿意告诉二舅?”
我摇头:“其实没什么,只不过是射御课的时候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
“摔哪儿了?”二舅面上现出焦急的神色。
我伸出胳膊,示意二舅帮我解开胡服衣袖的带子,露出左手腕。揭开时有点痛,我“嘶”地吸了一口气。二舅转身出门吩咐家仆去冰窖取来一盆冰,用毛巾裹了,敷上我那红肿得像小山高的手腕。
“难怪,方才晚饭前让你换外衣也不去换,吃饭的时候筷箸也拿不好,还用手抓饭。”二舅把我拥进怀中,又是怜惜又是自责,“舅父错了,舅父只当你是小孩子调皮,还责怪你。没想到,去病真的长大了。”
“舅父,我真的没事。不过是一点小伤,我也想练练用右手拿筷箸。”他的自责让我不忍心再听下去,所以我给自己找了个特别棒的借口,“我想和其他人一样用右手使剑,右手执笔。”
“这么小就学会逞强了。”二舅拧拧我的脸,“左手也一样拿笔拿剑,不碍事的。”
“可是太学的那些学生们笑话我。”我不无委屈地说,“太傅试过让我用右手练字,可是我写不好,用不上力气。”
二舅笑道:“去病可知,陛下也是左手执剑,左手写字,还不是一样是位英明的主君。”
“真的吗?陛下也是左撇子?”我的眼中燃起了希望。
“嘘,”二舅将手指点在我的唇上,“去病是咱们卫家的希望,可不能妄自菲薄,‘左撇子’这个词以后莫要再提。”
“好吧,我知道了。”我回了他一个笑容。
“以后若是再受伤,可不能瞒着舅父们,万一耽误了伤情,落下一辈子伤痛可就麻烦了。”
“多谢舅父教诲,去病不会再瞒。”我摸摸手腕,冰镇的地方虽然还肿着,但已感觉不到疼痛。
二舅帮我脱下胡服,换上亵衣,拿厚厚的被子裹住我,语重心长道:“皇太后对我们卫家很好,对你也是一片爱护之心,去太学的事,再坚持坚持罢,万事开头难呢。”
我点头,王皇太后的美意我理解。
“若是在学堂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舅父,舅父会帮你。”二舅在我额际落下一个吻,吹灭烛火,轻轻带上门。
又到了射御课,上马时,我躲在其他人身后。别的学子用的是自家牵来的小驹,我没有自己的坐骑,只好借用马场的小马,不料上回碰到一匹认生的马,我人小腿短跨不住,被甩了下来,现在依然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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