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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去病,不哭了。”小姨无奈的抱着我走来走去。
我终于再度沉沉睡昏睡,在合眼之前,我还听到了一个名字。
陈掌。
***
直到我学会走路,我一直都没有再见到我的娘亲。听别人说,娘亲一直住在陈掌家。
“那么美还想不开,可惜了。”他们连说了好几次。不过,我也弄不清他们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小姨也不愿告诉我,只是从她们偶尔的谈话中知道娘亲一年前投河自尽。“投河自尽”是什么?
等到我会说话,能满地乱跑的时候,大姨终于松了口,允许小姨送我去陈家小住。
穿过许多绿油油的农田,记不清淌过几条小河,翻过几座小山,等我睡醒时,就进了乡下。二舅对我说过,他以前就住在乡下,青台地,灰砖墙,郁葱院,黄土瓦。山前有白羊,田里有黄牛,山后偶尔獐子露个脸,运气好了还能碰到野马。二舅一番描述说得我心神荡漾,别提多羡慕乡下的美景。
然后二舅就会话锋一转,告诉我遇上了匈奴兵有多吓人,“啊啊”地吓唬我。我报以“咯咯”地笑声。温润如玉的二舅,他扮的匈奴兵,我一点儿都不怕。二舅平日里舞刀弄枪的最在行,骑马的功夫也不错,关键是教起我来很用心,从来不呵斥我。如果说小姨待我像娘亲一样无微不至,那么二舅就像我的爹亲一样。仆人院里没爹的孩子比比皆是,所以我并不在乎那个从未谋面的,姓“去”的亲爹。
木车咯吱一声停在田间的一座砖瓦房前,果然和二舅描述的一样,青草的气息,也许是麦香,总之我很喜欢那种混着寒气的空旷感。不等小姨收拾好行李,我就麻利地下了车,一溜烟向田埂跑去,那里盛开着几株我最喜爱的向阳花。
“别跑啊,去病,这边走!”小姨好听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小姨甫一呼唤,田间突然探出好几个小脑袋。
“你叫去病?”其中一个满身泥巴,虎头虎脑的问我。
“是啊,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赵破奴。”未待虎头答话,旁边一个小子窜出来。抢话的小子姓高,名字很长,别人叫他高不识。我在平阳府的孩子们中是最小的,眼前这个人很可能比我小,可以考虑收做小弟。
“去病,说了多少次不许乱跑。”小姨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揪起来。
我挣扎着向那一群小脑袋挥挥手,比了个“回头见”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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