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自是乐得有人伺候自己,任邵懿为他擦拭身体。
“我的确得失心重,总想要压人一头。”桃宵坐在浴池中,仰起头看向身后的邵懿,“那日我若未曾逞一时意气在台上揭穿椿棋,现下我们就能更好应对椿雷。”
邵懿仔细擦着桃宵的后背,道:“玉衍,不必让自己承担太多。要是椿家这能左右科举结果,那也是朝廷各部的失职。你只需在科举上全力展示出自己的本事就好。”
“道理虽如此,可我还是想为桃庄夺个状元,至少不辜负爹的名声。”桃宵往池中退了几步,示意邵懿也下来。
“那你不妨将揽在自己身上的责任分一些到桃双身上?”邵懿迈入池中,坐在桃宵身旁。
桃宵没说话,脑海中浮现金大师说过的话——桃双和云潜极可能能在今年的床科上大放异彩。
此事还要从五日前说起,原本吵闹着要和云潜成亲不去参加科举的桃双,因为金大师带来的消息改变了想法。
今年科举,新皇会增加一门表演赛,吏部不日便会下达这则告示。报名者以二人为一队,前期由挑选过的观众票选,中期由朝廷各部官员评比,决赛则直接由皇上、王爷与几位重臣评选出唯一一对冠军。
金卓认为桃双的身躯在这项赛事中已占了几分先天优势,这几日他再对二人加以辅导,想夺得头筹也并非不经之谈。
五日过去,桃宵只知道双儿与云潜闭门未出,除了金大师,连父亲与母亲都不知道二人究竟学到了何等程度。
桃宵合上眼,又开始想明日的安排。明日他们将分为三路,双儿与云潜天不亮便出门,若是有心人在盯着桃庄,必将分外留意夜间的动向,若再将双儿认成自己则更好不过。千柯纳会等到上午,与桃庄众人大张旗鼓辞行一番再上路。他和邵懿是最后出门的,等太阳落山,他们再乔装一番,混在收工回家的仆役中各自离开。
兵分三路,到了京城再汇合。若一路能顺利隐藏行踪,等到参加科举前他再突然出现,哪怕椿雷敢将他推到江湖排行第一,坊间参与盘口的赌徒们也会心存疑虑,不敢盲目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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