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的时辰还是掌门规定的那个点,后来见禄戎如此积极,迟到的次数就越发的多,甚至有几日直接没有到。
禄戎警告了一次,对方立马弯腰道歉,过了一段日子,照样犯。
禄戎忍无可忍,找了师兄,将此事来由说明。
守门童换了一位,不怎么爱说话,时不时向禄戎询问山里的规矩。
红漆大门前的苍天大树,在守门童的注视下,叶子更换了上百次,风携着凉意而来,新长出来的嫩芽跟随那些还未掉落的枯黄叶片沙沙作响。
禄戎闭了闭眼,享受这暂时的美好瞬间。
旁晚回到住处,禄戎先练习两个时辰的剑,再默看一会儿书籍。
日子舒服又逍遥。
可这都是在禄戎还没有获得日月滢鸿剑的时候。
那剑是好剑,藏在里面的灵却不算个好东西。
那是禄戎第一次见到除师父剑灵以外的灵,眉心印着三片小巧的花瓣,组成一朵清高而不可亵玩的莲花,师父剑灵眉心的花瓣是桃色的,但日月滢鸿剑的灵眉心是猩红色的,倘若单从外表看,说为鬼魅都高抬了他。
他衣裳是墨色的,比禄戎莫约高出了半个头,眉长而犀利,瞳孔是罕见的金色,里头包裹了渗人的冷意,犹如那盘踞在漆黑山洞的巨型冷血动物。
那不像个剑灵,倒是像个祸害苍生的妖。
禄戎第一次见他,就被粗暴的撕了衣裳,破了身。
如果抛开那晚蛮横的手段,他们之间算得上旖旎万分,但只有短短几个瞬间。
更多的时候,是禄戎被对方限制着,没法逃,也呼喊不了师兄师弟,
禄戎在心里把压在他身上的剑灵,胡乱骂了顿,骂完后又感觉到了绝望,那是种藏在心底未曾被谁挖掘出来的疼痛。
他十岁被捡上山,修炼了两百九十多年,就算是根轻贱的草也应该成小妖了吧。
但他除了修得一副不老之身以外,再无其他成就,简直是这长晔山的奇耻大辱。
他就像只天生断了翅膀的鸟,妄想飞向高高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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