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
他在机场打车,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到段天边家门口。
冬日早晨的天光总是很暗,也更冷些,呼吸都能喷出雾气,有晨跑的中年男人从街道上慢慢经过,傅子琛背着个很轻的行李包,像以前每天早上来接段天边上学一样,摁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段天边的妈妈。
刚开始苏敏没认出他是谁,直到傅子琛叫了句阿姨,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小琛?”
“什么时候回国的,没听你妈妈说呀。”她笑道:“几年不见变得这么帅,阿姨差点认不出来了。”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苏敏露出个温柔的表情来:“诶,阿姨记起来了,昨天冬至是你生日吧?我说天边那丫头一直在算什么冬至时差时差的,原来是在算你的生日啊。”
傅子琛笑了笑,“是的阿姨,天边在吗?”
“在啊,还睡着呢。”
苏敏说到这个就无奈摇头,“一到冬天就赖床,老师天天打电话跟我说她是班上的迟到大王。”
她边说边把傅子琛领进门,还没进客厅就开始喊段天边的名字,楼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苏敏正想进去叫,突然来了个电话。
她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对傅子琛道:“小琛,阿姨有个电话着急接,你上去帮阿姨把那丫头喊醒吧,别让她继续赖床了。”
没等他说出拒绝的话,苏敏就匆匆忙忙地转身,接电话去了。
……
在长达十二个小时的飞行旅途中,傅子琛设想过很多个他们碰面时的场景,可等真正站在段天边房门口,傅子琛才发觉自己似乎来得太过突然,也不太确定会不会受到欢迎。
他轻轻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但房门是虚掩着的,傅子琛没怎么用力就自动打开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开着一盏小夜灯,能模糊看见床上鼓起的一个大包。
傅子琛站在外面敲了敲门板,“段天边,醒了吗?”
床头柜上传来手机震动的“嗡嗡”声,他稍稍犹豫,还是走了进去。
以前傅子琛知道段天边很怕冷,但没想过她冬天睡觉的时候会把自己包成一个球,只剩一张脸露在外面,睡得红扑扑的,像只无忧无虑的小猪,光看着就让人知道她睡得很香。
傅子琛看了一会儿才喊她,“起床了,迟到大王。”
过了几秒又道:“时差算错了,笨蛋。”
床头柜上的手机又震了两下,傅子琛看了眼她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