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洞中封印（下）

声，低低喊道：“阿娘……不要死……”

沈单青回光返照般的那股神采早已渐渐褪去，嗓子是嘶哑，发声几乎低不可闻。只听她最后喃喃道：“百翎……我儿……若有日你记得……咳咳，去找个叫沈照的人……告诉他，我生世深恨着他，他欠我的，即便……即便今生不能取回，来世我也要他还来！咳咳……你问问他，他……悔也不悔？”说完此话，沈百翎颊边的那只手终于软软垂了下去，此后只听阵窸窣声响，便再无声息。

沈百翎急痛之下，只觉股血气从喉头喷出，接着眼前便黑，终是昏死过去。

昏昏沉沉中不知躺了有久，忽地额头上凉，歪倒在地面上的少年惊醒过来，只觉面上、身下满是湿意。洞穴内滴答滴答之声响个不绝，依稀是满布石壁的坚冰正在尽数融化。

幽暗之中，他勉强抬起只手抹向面颊，指尖所触湿迹纵横，也不知是滴落的水珠还是早已褪去温度的泪。少年睁着双目茫然地看着面前黑洞洞的片虚无，头颅内仍在隐隐作痛，胸口好像洼陷了大块似的，茫茫然、空落落。

这是……哪儿？我又是在……何处？他怔怔地想着，眼前似有许画面闪过，那些浑浊不清的色彩，那些霎即过的面容，却无论如何留不得、抓不住，只余下空虚的脑海，茫寂的心。

远远地，滴答滴答的声响里依稀出了其他动静，好像有谁踩着水路走来，慢慢靠近，似是不止人。

“……青阳师兄，此处水灵气息如此浓厚，莫非我们寻来寻去不曾找到的水灵珠便藏在这里？”洞穴石道中回声荡荡，将那清脆如玉石轻碰的少年嗓音远远送了过来。

个青年的声音答道：“若是如此只怕不妙……看血迹，那妖物从你我剑下逃出后似是辗转躲入这里，只怕现在正避于洞穴深处伺机反击。重光，你我需得小心。”

那重光哼了声：“这女妖杀了我琼华派好些弟子，若不是身负重任，当日玄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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