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只怕要被赶出这太平村了,唉,若是他爹爹还在,也不会是这般光景……”话犹未说完,眼圈又已红了。
沈百翎长这么大,倒是从未见过如此说哭便哭的婉约女子,他母亲沈单青杀伐果断,严苛狠辣,居巢国那些女妖怪年长的如河婶那般五大三粗,泼辣精干,年幼的又好似花红焱那般刁蛮任性,便是唯识得的人族女孩阮慈亦是调皮开朗。是以李氏不过刚流下两行泪,他就连连摆手:“无妨、无妨……我不过是讨厌那个大婶满嘴胡言乱语,那些人又只会在旁看热闹,随口说几句话吓走他们,也不费什么银钱——啊,我刚才说的贯钱也是骗他们的,你可不用给我。”
李氏听这话,又抿着嘴不出声地笑了。那小猴子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道:“本来就没打算给你,我们家根本就没有贯钱。”这话委实不假,听来也颇为心酸,那李氏叹了口气,俯□抚着儿子脑袋道:“是娘没用……啊哟,你这里怎么肿起块,又是、又是和王小哥那弟弟打架了?”
云小猴子这才忙拨开李氏的手,把脑袋摇得拨浪鼓般:“没有、没有!是王章寿先说我是没爹的野孩子,我才推了他把的,我没有打架!”说着用手捂着脑袋跑回屋里去了。
李氏又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对沈百翎还是对自己,喃喃道:“村里那些人成日里说我们家青儿尽会调皮捣蛋,可他也知受了伤藏起来不教我瞧见……我只盼着自己能再长些气力,将他平平安安养大,也算是对得起他地下的爹爹啦……”
自那日过后,云家那小猴子总算也知晓沈百翎并无恶意,虽见了面仍是两枚大大的白眼仁,沈家屋檐下的那些药草却再没惨遭过毒手,倒教百翎省了不少事。
不知不觉沈百翎和沈单青在太平村也待了月有余,那些会踩着剑飞来飞去的人族道士始终没有找来这里,沈百翎有时想起那夜湖上电闪雷鸣的幕,甚至会觉得不过是恍然梦,在采药晒药的间隙忆起居巢国,忆起湖边树林,不免生出许思念。
盛夏已至,炎炎日光自叶间梢头漫洒,地上便生出好些亮晃晃的明斑,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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