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修为,我这身体可能也达不到他们的要求,就来了这里。”那人摸着后颈说。
云溪听明白了,这人来合欢宗就是图个收留。
柯以安说:“这便是你的因缘,你要重视这个缘起。假如你过去秉承的那一套有用,你就不会来到合欢宗,你该已经去了别的地方;正因过去的已经不再行得通,你才给自己求了一条新路,不是吗?”
那人转念一想,干脆答:“是。”
“既如此,何必紧抓旧有的不放?你曾有过的,不应成为你的唯一,去学新东西,不是你的损失,大可看作应运而生的福气。”
那人闻此脸上有了几分喜意,有些憨地问:“那就是要把我过去学的全忘掉?”
柯以安微微摇头:“功夫一练动辄数十载,已经上身,不是说忘就能忘。你来合欢宗也不是为了学艺,而是修道,修道最忌刻意。你的功夫既然曾经有所成就,必然有让你受益的地方,如何能一概否定?你的问题还是在心,你真正害怕的是丢了过去的东西,你就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了。”
“对!是这样!师兄你真明白!”
被道中症结所在,那人激动地拊掌大喝。柯以安并没有随他一起激动,只是微笑看他。
“师兄,你收徒不?我想拜你为师!”那人紧接着说。
柯以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说:“我于拳法并不精通,平时庶务缠身,不是一个好的老师人选。”
那人显得很失望,却也没再强求。
两场论道会听下来,云溪有了一种感受。前来投奔合欢宗的人好像练什么的都有,进来后也没被要求舍弃他们的过去,仍然允许保有原来的修炼基础。至于从中诞生出来的问题,也是能解答就解答,无法覆盖的也会干脆说不知道。总之,前辈们的态度是倾向于引导每个人在自有的基础上作进一步领悟,而非强行把身上的一切都换成合欢宗的东西。
尤其是柯以安,虽然另一位师兄替人解答问题也兼具细心和耐心,但是柯以安像是天生具有一种大家风度,能把很深奥的道理用很明白的话讲出来,使一些武生出身的人也能听懂。
「柯师兄讲话好有水平。」课上不便讲话,深为柯以安折服的云溪忍不住用玉简向徐镜传音。
坐在后排的徐镜见自己玉简发亮,一探之下发现是云溪的传讯,嘴角微勾,回:「知道问题在哪并不难,难的是能以让对方接受的方式说出来。柯师兄确实循循善诱。」
「是的!我就觉得他讲话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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