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它此刻,是否也正在紫禁城的上方,告诉他,他牵挂的人在紫禁城里。
“贺大哥,你想家了吗?”
小梅侧首,李卿好奇打量他:“阿叔跟我说过了,你是京城来的,你们一枝梅是四个人,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你肯定是想他们了对不对?”
小梅笑笑:“确实想他们了,离开他们都快一年了。”
“贺大哥,你跟我讲些一枝梅的故事呗?我猜一定是惊心动魄的。”
小梅不由笑笑:“还惨不忍睹呢。”
李卿便笑得合不拢嘴。她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很是可爱。
几乎每一日,都有病人死去,家属哭天抢地,百姓怨声连连,这无情病魔,究竟何时才能驱除。
小梅日日辗转在病人之间,望闻问切,记录病人症状。李时珍便同各大夫研制新药。医所内不断有新的患病者被送进来,瘟疫仍以无法估量的速度在传播。众人夜以继日,跟随察访,才将病症理出一丝头绪来。李时珍立即召集大伙讨论,初步定下方案,但新药药效如何,未有可知,不该拿别人性命做试验。
一个老者听闻有新药,自告奋勇试药,求得他家人同意,让他服了新药。几日后,老者回光返照,精神抖擞,但只两日,老者便死去,新药失败了。
家属寻死觅活,李时珍郁郁寡欢。
气候日渐转凉,这段时日忙于瘟疫一事,小梅将吃药耽搁,如今一受凉便咳嗽不停。他觉得背上有些骚痒,用手去挠,却忽的怔住,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忙跑到镜前,解开衣服看,果然看到后背隐隐有些青色纹路。
“贺大哥。”李卿推门进屋,小梅还未从惊慌里回过神来,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他感染了瘟疫。会死在这里吗?李卿见他后背泛青,惊叫出来:“贺大哥,你,这不可能。”她一面叫着阿叔跑出去,李时珍急忙跨进屋来。满面担忧,急忙给他把脉,脸色愈渐阴沉。
小梅静静将衣服穿好,沉声道:“确诊了吗李大哥?”李时珍沉默。李卿哭诉:“不会的。”
小梅沉默半晌,低声央求:“你们先回去吧。我静一静。”
待人离去,他才落下泪来,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他似疯了一般,研磨,写信,把这一年来的相思都付诸纸上,寄到紫禁城去,寄到云鹤手里,他不管他是否愿意看到,也不管他是否能够看到,他寄出去了,就会有一线希望。
第二日,他从镖局回来,对李时珍说:“李大哥,你拿我做试验吧!我懂一些医理,许多病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