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衙役持枪便要上前拿人,小梅即将金牌示出,大家虽不知是何名字,但做工质地非一般人所有。众人只围住他,等待县令指示。小梅也不拐弯抹角,直说:“县太爷,请恕草民鲁莽,实在人命关天。草民在道上见一众侨办的官兵压着妇女孩子往靖关去,草民上前打听,才知道他们是在贩卖人口,大人若不及时派兵阻止,那几十个人就要被贱卖了。”
县令听得一头雾水,这人口口声声自称草民,手里却举着朱姓金牌。既又说是贩卖人口,还能上前打听。他再喝问:“再要胡言,本县可不管你是谁了。”
小梅一时情急,也不管对方是谁,亦喝令:“金牌在此,由不得你信不信,只是此事若别人办了,再说出大人您知情不报,这罪名可不小。”
县令闻此,心有所思。说:“本县便信你,但你必须跟随前往,若有一点虚言,本县定不轻饶。”
小梅一心只在救人身上,不屑多做言语,催促县令快些清点人数。
他坐在大堂内,忐忑不安。紧紧捏着手里的金牌。他带在身边,原是留个念想,这只是云鹤随身携带的表示姓名的金牌,没有实权。云鹤给他的时候说,“你随身带着吧,它虽然不能调兵遣将,却也只有皇族才有,或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云鹤从他身边消失,唯一可以念想的,只有一块玉佩和一面金牌。他翻过背面,小小的倚封两个字。
“倚封。”小梅低喃,他从未如此叫过他。这般亲昵的称呼,他竟然从未叫过。
以后,还能唤你一次吗?
小梅收起悲悯思绪,此刻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