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在为他此刻身体的原始和孱弱而感到了哀泣。
那个陌生人说:
“你又是什么,从哪里来的?”
他的语言标准得像是在上层社会中一直流行的那种古代汉语。这一历史文化的课程难点在于拥有一个正确的发声器官。
东嘎多吉哆嗦了一下,他说:
“我……我怎么知道?”
陌生人的语气好了一点:
“那你们是怎么被关在这里的?”
囚徒们忽然开始窃窃私语。有一个人说:
“我们是犯了错,因此,控制我们命运的东西洗去了我们的记忆,让我们对未来和过去都一无所知!”
“哦……原来是这样。”
陌生人的声音变得柔和了。
他从喂食机里取出胶囊似的压缩食物往嘴里一扔,然后坐回他原先坐着的位置,望着黑暗中幽幽蓝光的眼睛,并不感到害怕:
“不用担心,不用担惊受怕,控制命运的东西要么想你死,既然它没让你死,那说明还有好的事情在后面哩。”
本巴那钦不相信这样的话。
命运只不过是一种概率世界一种自我安慰的表象。
它让我活下去,并不一定是因为有好的事情,难道就不可能是更坏的事情吗?也许它是嫌弃人还没有跌倒最深的地方,所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