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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件好事,你就回到金属分泌的队伍里去吧。”
栀子高兴地拍打起自己的触须。
李明都一声不吭,只伏在地上缓缓地向后退。
不定型的社会已产生高度的劳动分工。所谓的金属分泌就是此前李明都看到的利用不定型的身体本身所具备的生物化学的原理,摄食矿石,然后在体内分泌出纯然的金属来。
他很快就知道他或他的原身原来为什么背弃了这一工作了。
那就是无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动不动地接受从外界运输来的矿石,然后将矿石摄入自己的体内。粗硬的矿石对于不定型的身体来说,也不可能下咽与彻底消化,相反,矿石与内部柔软脏器的摩擦会导致一种细微但不绝的瘙痒与疼痛,犹如人长了痔疮。
但这份工作的要义就在于绝不能把矿石吐出去,而要继续像人把一口浓痰含在嘴里一样把矿石含在体内。如果可以,还要尽可能地用体液对矿石进行反复的清洗。等到其中的杂质被体液里的生物酶搬走,等待金属的纯化,等到质地合格后才能吐出,然后、然后就是接受下一批被运载过来的金属。
没做两天,李明都活跃的精神就颇有些无法忍受,他感觉自己像是语文书里的河蚌,正在用一辈子在牢房里磨砺珍珠。
他和其他不定型沟通了下,单纯的不定型大多没有类似于他的想法。有些不定型对这种劳动已经着迷了。他们想尽办法想要把“磨砺珍珠”的活动做得更好些,更巧妙些……譬如说比别人更快,譬如说如何“磨砺”才能让“珍珠”的品质比别人更好。
李明都无法理解他们的热枕,只觉得这里的空气叫他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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