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会不会派人捉他回来是一说,将来他们还能不能轻易接近傅逍,就是另一说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机遇最多的地方。
沈玉楼自幼在戏班子里长大,何等的玲珑心思,自然晓得留在傅公馆才会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机密,为革命党传递出更多消息。
必要时,也可以玉石俱焚,想法子取了傅逍的命。
虽然傅逍待他的确极好,但那样的好,不过是对一个玩物,一只关在金笼子里的雀鸟。高兴时便逗来玩玩,不高兴时便搁置一旁,从未予过真心,也从未给过自由。
他到底是个人,也想活出个人样来。
昨日沈玉楼是给傅逍下了药,但下的只是助兴的情药,为的是让傅逍在裴宥珩床上多耽搁些时间,好给他机会去偷看傅逍卧室书房里北方驻军发来的密报。
可这其中不知出了什么岔子,竟差点把傅逍给药死了,沈玉楼起初是既惊且喜,冷静下来却还有些后悔和后怕。
这并不是让傅逍死的好时候。
只要傅逍活着,局面就还能再稳下去,留给南方革命军更多发展的时间和空间;而傅逍到上海来发展,变数还多得很,亦说不定能有被和平收编的可能性——虽然这可能性极小,但总归是好的愿景。
想清楚了这些,沈玉楼忽也就觉得傅逍没死是件好事了。
傅逍一边往书房走,一边继续思考。
傅子义就跟在他身后。
他总觉得自己还漏掉了什么关键,但到底是什么呢?
等等!
“对了,昨天是什么日子?”傅逍问。
“十一月廿三。”傅子义略一思索,颔首道:“您和夫人结婚两周年纪念日。”
是了,结婚纪念日。
所以傅逍回来得早,所以裴宥珩准备了酒菜,所以他对傅逍那么温柔。
或许他也是想和傅逍修复关系的,在原傅逍留下的回忆中,他们亦曾有过一段蜜月般的好时光,只是那时日太短暂,倏然便远去了。
傅逍与裴宥珩细算起来还是远房表兄弟,一表三千里,所以一个是军阀世家,一个是富商巨贾,并没有多亲近。
在傅逍那些已经模糊了的童年记忆里,唯有裴宥珩是那样的鲜活。他只比傅逍小了一岁,同是十来岁的男孩子,却远赶不上傅逍那猛蹿的体格,还没长开的身量纤细单薄,把旧式的长衫穿得像小姑娘的旗袍。
他长得好看,举止也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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