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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说,侯月章当即被拿下,五花大绑捆成了只粽子,嘴里塞上抹布,丢进了静室里。
他的师弟沈玉楼为他抱不平,在院子里闹了一阵,也被傅子义当作同党捆成了另一只粽子,和那侯姓粽子关在了一处。
现在傅逍看着地上那两只粽子,太阳穴又开始一突一突地疼。
侯月章看起来就是个有骨气的青年人,纵使身陷囹圄也泰然自若,一声不吭地端坐在角落里,满脸都写着视死如归。沈玉楼则还想分辩什么,被堵住嘴巴也呜咽不休,一见傅逍和傅子义来,挣扎着就要往傅逍面前扑去。
傅逍心有不忍,面上才稍露了些端倪,便见傅子义挥手命人给两只粽子的嘴松了绑。
侯月章尚且沉稳,一双明朗的眼睛平静坦荡地迎上傅逍的打量,沈玉楼却是忽地就泪流了满脸,声音凄婉哀艳:“大帅,你要给玉楼做主啊!”
傅逍听得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沈玉楼又扭头对傅子义恨恨道:“傅子义,我知道你看不惯大帅宠我,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只有你自己清楚。”他膝行到傅逍腿边,泪眼朦胧地仰头:“大帅,他心怀不轨,你别相信他……”
傅子义可不可信,傅逍的记忆已经给出了答案,同样的,沈玉楼的可信度,傅逍心里也一清二楚。
月章和玉楼,都出自朱敦儒的一首《鹧鸪天·西都作》。上阙有“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下阙是“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可真是一对诗情画意的好名字。
这师兄弟二人原本青梅竹马,大抵也情投意合,却偏被傅逍这个煞星搅合了好姻缘。沈玉楼被拿捏着卖身契,一乘小轿便送进大帅府做妾,再后来春华班散了,侯月章自己拉扯起一个戏园子,半年前刚到上海,终于和沈玉楼再度接上了头。
傅逍摸了摸头顶,只觉得头上的绿帽子油得发光发亮。
傅子义见大帅不露声色,又开始揣摩他的意图,末了厉声问沈玉楼:“你和侯月章私相授受,毒害大帅,可还有抵赖?”
沈玉楼闻言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脸色涨得通红,立时开口反驳:“你胡说八道!”
他望向傅逍:“我和师兄清清白白,绝无半点私情!大帅,你信我!”
傅逍咳了一声,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沈玉楼等了半晌,没等到他回应,漂亮的眼珠子一转,霎时换了种语气,带了哭腔控诉道:“傅逍,你说句话啊,你不信我?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我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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