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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道:“至少是南衙吧。”
程新忌赶紧道:“心慕的心慕的,我心慕他心慕得紧。”
赵瑾心道这人可真好唬,三两下就让她诈了出来,几乎要笑得肚子疼,她憋着气忍了忍,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再替你去问一问。”
程新忌对她抱拳道:“赵侯大恩,我程秉维磨齿难忘!”
赵瑾唬他也唬得差不多了,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对了——”她都已经走了两步了,又转过身来对程新忌露出个难言的眼神,“我哥虽然是军营里长大的,但到底不是带兵打仗的,力气没你大。那个……你收着点,别让他对外面不好解释。”
程新忌愣在原地,等赵瑾离开好久之后才醒悟过来。
这人原来早就什么都知道!
马车在一间窄院前停下,范蔚熙扶着车缓慢而下,落地时打量片刻,上前敲响了门。
有个童子跑来开了门,问道:“阁下何人?”
范蔚熙自说了名字,问他:“宁相可在?”
“在的。”童子听说过范蔚熙,便请他进去,一面在前带路,入了内室说道:“老爷,有位范公子要见您。”
宁澄荆一听便知是谁,放下手中的书卷道:“快请。”
范蔚熙入了内,在看清宁澄荆时微微一愣。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不过两年,宁澄荆的鬓发却已经夹杂了几缕白。
“坐吧。”宁澄荆给他沏上刚刚煮好的茶,说道:“一些陈茶,将就喝喝。”
范蔚熙道谢坐下,不动声色地打量完了这内室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