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保范棨的命,竟自请辞去一应官职,又随范棨一路远走梁州。车宛侵入时,也是你祖父兵行险招,这才守住了剑西三州。”
此一战有功,于是封候拜将,赵家自此驻守西陲剑西道的边域梁州。
这些都是赵瑾耳熟能详的旧事。
“朕是想与你赵家结亲的,当年险些就让你父亲尚了康乐长公主。”楚帝呵呵一笑,又瞧了她半晌,道:“不过灵浚比你俊,你比你父亲秀气不少,像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臣。”
因这一句话,赵瑾的背心里已经冒出了密密的汗,但她面上沉稳,临危不乱笑如春风,表现得甚是得体,“许是眉眼地方像家母。”
壶嘴处已经冒出了腾腾白雾,楚帝手一抬,提起隔热的壶柄冲烫茶具,然后泡茶。
“尝尝。”楚帝将茶盏置于她面前,“你看看喜不喜欢,若是喜欢,朕赐些给你。”
赵瑾提高了心,后背的衣裳已经打湿了,脸上的笑却不敢退,“臣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喝上一口圣上亲手泡的贡茶。”
楚帝慢慢地放下茶盏,青花的脆瓷在案面上发出一阵清亮的响声,在这幽静的大殿内显得格外清晰,像是银瓶乍然迸裂,溅起了一地的水浆。
赵瑾立刻端起来喝了,装模作样胡吹海夸:“这茶汤明亮,香气浓郁醇厚,入口鲜爽甘甜,沁人肺腑,齿颊留香……”
楚帝皮笑肉不笑,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你说的那是龙井。”
赵瑾尴尬一笑,听到他说:“你祖父最爱的就是这君山银针,你倒好,如牛饮水,真是暴殄天物。”
“罢了。”楚帝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命人取来棋盘,“品茶你不行,那陪朕下一局吧。”
赵瑾忙不迭答应,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