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窗皆用大铁条、铁链加固、上锁,窗外荷花池边已立起大大小小几座刑具架。
她单手卡开沈淳的下巴,将小白递来的药散水悉数喂下去,迎着他慌乱失措的眼,“莫怕,软身药罢了,对、就是早前你坐在廊下弄萧时,软瘫瘫靠着廊柱的林伟曾吃的那个。”
沈淳面如死灰,挣扎着吐出口中的药沫,“你不如杀了我?!”
她从器具箱中拿出个大号口球,塞入他口中,“朕原不喜男子一身奴性,这习性得改,不如,且先看看一身奴性的沈相,可讨朕欢喜?”
影卫过来给他上了脚镣、手镣,和小白退了出去。
“杀你?”她摇头,起身,脚尖轻踩他的胯间,“想轻生?别逼我卸了你手脚关节或把你制成肉人彘……”
“唔唔,”他猛烈摇头,看她,眼里渐次是重重的慌乱、无奈、深情……
她脚尖却是渐次的用力,直到他额角渗出黄豆般大小的冷汗;
他眼里没有求饶、只有浓烈的悲伤……
仿如那次,服饮雪莲水后,她寒症大发,他也没作任何解释……
“春末近夏,寒意渐退,朕夜视力越来越好,想是那雪莲的功效。”她低声咕囔了一句。——所以雪茫茫中,她能见许远处的鸟飞、浅淡的炊烟……
书房门阖闭前,他听见她说:“这东宫书院,即日起为黑凝殿,专司训罚”。
陈释唯唯应诺。
在廊下候着的小白腿软得直打颤。
负手昂立的她似变了,幽沉、威凛……
“夜深,陆美卿回吧。”——陆小白由贵人晋封美卿。
小白咚咚咚磕起响头,里衣汗湿得能绞出水来。
如若,他只将野念企图藏在心里、不时一闪而过,没有付诸行动,可惜,人间事、没有如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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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前,陈映陈子佩最后一次着常服向娘亲、爹爹行礼,领百官至大青山祭拜天地诸神,一应后宫留守宫中;
吉时,她身着龙袍、头戴冕冠,独自一人走过金銮桥、走向高高的金銮宝座,接受百官朝拜。
“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震天动地,大片大片祥云横绕黄瓦红墙飞檐间……
龙袍广袖轻挥,负手昂立的大延帝,似看见年少与陆紫风流穿街走巷的她、远赴边关折了家姐后痛哭撕杀的她、辅佐新帝赵殊一人之下却又隐觉险患与内心澎湃不甘的她、诈死巧取小林国、强取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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