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撤退所有下人,她将他拽抱至汤沐阁,剥光了放进大汤池,颓软无力的他顺着池壁往下溜,一细串水泡咕噜往上冒,她跨进池里、拽起他,窝抱进怀里。
靠着池壁喘着大气缓歇,她审了太医、配药、煎药的一应人等,斩了那太医,罚了刘意,布置好以后的膳食安排,年少女帝雷厉风行,对,她还禁了整个寿宁宫,让太医在药里下毒,胆子不小,罪名也不小。
他真是瘦,瘦得蝴蝶骨、椎骨、胯骨硌人,她心里充斥、蒸腾着如这氤氲的水汽一般温灼的各种情绪,有歉意、有怜悯、有赏爱、和疼怜、慌急后怕,她竟差点、害死他,她的父亲、她诡异想占恋的男人。
她想起她以关慰之名,喝斥、哄逼他喝药膳汤,他如何排斥这些吃食、惊惧她的威权躲避闪逃,他像头全无自主、被人陷来害去的慌鹿;
——哪怕以关慰之名,她也不应该这般急哄哄逼他。
自古皇族亲情甚淡,大半缘于有意养成,自小耽溺亲情如何能杀伐果断?涉及皇位利益,多少皇女太女对皇姐妹、母皇无上皇出手眼都不眨一下;她撕杀了一众皇姐才踏上这个皇位,对自小从没抱、喂过她的母皇、无上皇祖母也并无多少感念。
救他出来、为他医治,多少混着皇威的盛怒面子和诡异的心思,但此刻,却由歉悯生起颇浓烈的亲情,对这个自小交联寡淡的父亲;从来有意回避的她此刻甚至有喊他爹爹的冲动……
她低头看他,眼里蕴着各种情意……
在温热水汽蒸醺下,他脸上泛起不太健康的绯红,虽瘦削,水下颀长的腿、胯间乌密的耻毛、浅酱紫色的阴茎无不彰显着优秀男色,她又想起刚才他在墙角睡熟时的俊雅秩丽模样,心头各种情意又开始杂乱起来……
她知道不对,可这种不对却是这般刺激、隐秘,这般澎湃激烈,她心头情绪鼓胀,不渲不行,不表不通,仿佛她曾经年复一年至冷宫门口见长身玉立俊雅又模糊的他,就是因着这股隐秘……
御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越走越快而重,眼神渐灼而烈,双手揉向他并不丰润的臀,她又想,明儿还是得让他喝浓鸡汤,不下药材便是了;
她刚想通不威逼他、要予他自主的心思又被乱糟糟的占有欲赶跑,他是她的,饮食起居、心绪意情皆该由她铺排,悲、喜、怒、欲皆应由她而起。
要甚自主?大可不必,手臂揽抱越来越紧、揉捏越来越用力,无不透着强势、霸道!
他从麻木继而轻颤、剧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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