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闹足了天,刺客自然是半点踪影也没有。黄昏时分黄纵回到府上,米兰已经不再哭闹,安安静静地坐在房里。
她从此再没开口说过半句话。马新贻请来的大夫,碗哑药果然是药到病除。
这样乱糟糟地闹了场,倒也把马新贻的痛苦混过去许。几日后刺客的事情终于不了了之,他再没有借口不去想张汶祥了。
“我今日就离了你这,永不回来。”
他们到底还是走到了这步。马新贻想到这幕,便如被利刃剜去心脏,胸腔里只是空着作痛。
如果那天没有米兰,会不会结局不同?
其实,都只是迟早的事情吧。
每个人心里,也许都有另个自己。马新贻会向往田园山水间潇洒自由。张汶祥也会寄望宅院里现世安稳。他们于对方身上,看到自己的片心,就错把对方当作了自己的心。
但乱世之中,谁又能保全自己的心?要狠下杀手,剜去这片真心,才能好地活下去。
然而杀死另个自己,是何等困难。这利刃剜心之痛,又有谁经受得住?
好在如今剜去这颗心,虽然痛楚,到底也卸下许煎熬。从此马新贻终于胸中空空,可以为所欲为了。
初冬时分,马新贻和唐家二小姐的婚事已经说定下来。媒人眉花眼笑地向他道贺:“马大人真好福气。唐家的二小姐是有名的美人,模样性格,若要我说比姐姐还强十倍。”
马新贻垂下眼帘强笑着。如今他什么都有了,少了那颗心又算得了什么。
米兰的病日重似日,有时整天都不肯起床,有时又梳妆打扮了在花园里笑着乱走。这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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