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帮他量了体温,好在温度还好,只比正常温度高了一点,便绞了块毛巾帮他擦脸。毛巾擦过他的眼睫,高挺的鼻子和性感的唇。小时候没看出他身上那四分之一的毛子血统有多明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的去北地生活了许多年,还是第二性征的发育,闻槐夏不得不承认,他已经从那个三天两头被她弄哭的小白葱变成了一个非常俊美立体的男人。
她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毕竟十几年没见,稍微有些疏远,还是得保持些距离,闻槐夏站起身,轻声说道,“我在客厅里,不舒服的话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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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作声,窝在被子里只是点了点头。
闻槐夏在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刷手机,过了一段时间就听见房间里“咚”地一声,她光着脚冲了进去,就看见男人半个身体在被子外面,探身到床外想要够地上的东西,那圆圆的保温杯在她脚边还在左右微微滚动,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的脚背,手缓缓地垂落下去。
床头柜拉开着,闻槐夏捡起脚边的东西,“手上还是没力吗?想喝什么我去倒。”说着她还好心地帮他把保温杯转开了。
“别……”男人刚发出一个音节,动作比说话快的闻槐夏已经把东西转开了。
然后她就看见男人绝望地阖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捂上了他自己的脸。闻槐夏低头一看……
哦,是个飞机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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