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ye,Mirana.”
殷薄言从梦中惊醒,时间才刚过凌晨六点,他睡前忘了拉上窗帘,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天边盖了一层极朦胧的深深浅浅的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捏了捏鼻梁,疲惫地从床上坐起来,大概最近和闻霖发生了太多事,他竟然梦见了那么久之前的事。
那是他和闻霖的第一次相遇,彼时他才大二,19岁。
殷薄言记得那是一个初夏的午后,天气有点闷热,后台服道间因为人多而弥漫着一股汗酸与皮革杂糅的浑浊气味,但闻霖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没有艺术学院常见的香水味,没有初夏易生的汗水味,连里常常描写的白衬衫男生常带的肥皂味都没有。
干干净净,从不拖泥带水,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他后来问闻霖,为什么偷偷拿别人的学生证混进戏剧学院,闻霖笑着说那时候他刚从NYU的电影学院毕业,拍了几部拿奖的短片,想摸进戏剧学院找几个合眼缘的学生筹拍他的第一部电影。
所以你就对我一眼钟情了?对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白皇后?殷薄言瞪大了眼问他。他的眼型是那种不那么标准的桃花眼,偏长,不圆,平时看上去总觉得有些疏离,但睁大以后却流露出一些天真生动的底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