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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这一片灰色地带有名的地头蛇,再加之酒吧这样五毒俱全的地方,再激烈的挣扎都能以“打情骂俏”为由美饰。没人对一个不好惹的涉黑分子抱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孩走有什么异议。
眼看着男人要抱着陈祁从后门出去。
陆离思索了一番,从后面叫住了他。
男人急色,不耐烦地回头:“有屁快放。”
“我邻居家的孩子,陈家的小少爷嘛……”陆离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平时脾气骄纵,我替他给您陪个不是,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陆离把手伸向陈祁,慢悠悠地接着说:“您跟小孩子置什么气,惊动了他家里人也不好。孟哥上回才刚谈妥的生意,可不好轻易毁了,对吧。”
孟哥是男人上面的老大,是个连名字都是代号的家伙。陆离说得笃定,让男人的动作一顿。
男人听明白了他皮笑肉不笑的威胁,又对眼前人的身份和话生疑,放松了手上的钳制,半愣神间陈祁已经从他身上挣扎出来顺势软倒在陆离怀里。
这会儿陈祁得人帮忙,泼辣脾气又上来了,浑身都没有力气还要气哼哼地骂着:“死肥猪,阳痿的臭男人……还想搞我……”
陆离头疼,顺势就抽了他屁股一巴掌,叫他闭嘴。
陈祁眼睛一红,瞪向陆离,眼中湿得像是含了莫大的委屈的在其中,但终于是安安分分闭了嘴。
陆离几句话应付了男人,把这浑身发软的小兔崽子拎回了自己车上。
陈祁这会儿倒没了那撒泼骂人的气势,闭着眼睛躺倒在后座上,安安静静的把抱枕紧紧搂在怀里。他浑身发烫,在药效的作用下又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只难受地用脸颊在软和的抱枕上不停地磨蹭着,呼吸时的气息都是焦灼滚烫的。
路途仿佛很长很长,陈祁在车行的轻微颠簸中半梦半醒。
他被关在笼子里,看着外面被金属格分割的世界。
男人的手带着温度,轻轻地揉了揉他的毛发。
笼子很狭窄,视线也很低。笼子被放下时他只能听到男人远去的脚步声,眼前只是空荡而宽阔的马路——依然是被笼子分割开的。
然后,他仿佛预料到什么的,惊恐不安地扑着笼子。
果然,引擎声轰鸣而至。跑车玻璃反射着阳光,他看不清那里面的人,只能看到车轮带着巨大的动能冲向自己,而笼子紧紧锁着。
疼痛,血,死亡。
他骤然醒来,却连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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