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边日落之地,率一蛇一虎与匕食奴恶斗了三天三夜,终于救回了心爱的安旃,可是此时安旃已死,于是觉弥阴女神抱着安旃尸首,流干了眼泪,与他化作两棵参天神树,根系纠缠,枝叶交通,树影婆娑,匕食奴身受重创,不知所踪。
我以为好人会好好活着,坏人应该受罚,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的故事……我看完之后,不由得有些唏嘘,追着他问:“那个匕什么,下地狱了吗?”没忍住,捶了一下桌子,义愤填膺地说:“他可太坏了,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乌绵说:“我们那里没有地狱。”
“那,觉弥阴和安什么的,复活了吗?”
“不知道。”
“那……”
“你有话,可以问她。”乌绵望向墙上挂着的画像。
“她太丑了,我才不问丑东西呢。”
其实我是想夸乌绵长得好,又不好意思说,可他实在太笨了,显然没有体会到我迂回的赞美,彻底不理我了。
乌绵性子冷,用老太太的话说,就是有点邪性,全不近人情,直到现在还吃不惯我们这里的东西,消瘦得很厉害,再加上我先前说的,家宅中的算计、老太太的刁难、我爹的严苛,仿佛风刀霜剑一般,那嫣红的嘴唇上,血色就一天天衰淡下去。
唯一一次见他微笑,是他无意中捉了一只红色的小甲虫,很用心地养在小琉璃罐子里,用皮纸蒙着口,扎几个洞透气,他甚至主动和我说:“这种萤火虫,在镇河不多,是我们家那里常见的。”
到了晚上,它在里面荧荧发亮,像漂浮着一枚小小的烛焰。
可是第二天早上,萤火虫就死了,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悲伤,好像做了一件错事,目光慢慢变冷,连虫带罐子,丢出去了。
我灵机一动,刨出那罐子,取了萤火虫的尸体,在屋里捣鼓了两下,做好了,就把东西藏在怀里,想去内室里找他。
可是内室里没有我美丽的晚娘,只有那个丑陋的觉弥阴神,我又转身去到萱草花圃里,问了我的奶娘魏妈,魏妈也说不知道,我就去了正屋,远远地看到灯还亮着,橘黄暧昧的一片,忽然,里面传来激烈的抽打和咒骂声,这声音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心里一紧,急步冲上去,隔着窗格,看见他光着身子,黑缎般的头发覆在后背,像狗一样撅着屁股,承受着我爹的鞭打。每被抽一下,便发出隐忍而痛苦的闷哼,垂着头,滴答滴答,汗珠从鼻尖滴落,饱满的臀肉轻颤,白皙的后背留下道道深红鞭痕。
和那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